卒保车这么一说。
而官员们的节操,向来都是最无下限的,这年头,连秦淮八艳都知道忧国忧民呢,可官员呢,呵呵……
……
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此时竟是一片剑拔弩张的场景,火药味在疯狂弥漫。
“骆养性!你在做什么?是谁指使你重启黄山案的?”
原本长相颇为俊俏的田尔耕一脸狰狞之色,在灯光照耀下却显得有些丑陋了。
骆养性有皇帝撑腰,自是无惧色厉内荏的田尔耕,淡淡笑道“指挥使大人是忘记了我们锦衣卫的职责了吗?我们锦衣卫是天子亲军,除了天子的旨意,谁还能命令得了我们?”
“天子……”田尔耕得知骆养性翻案竟是天子之命,感觉心都凉了半截。
一时间,田尔耕、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锦衣卫镇抚使崔应元及一众千户、百户都为之安静下来。
锦衣卫,作为皇帝亲军,向来便是天子鹰犬的代名词,锦衣卫的主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
作为大明最臭名昭著的一个特务机关,锦衣卫若是失去了皇帝的信任,那么他们便是一条丧家之犬。
因此,每一任锦衣卫指挥使,都必须向皇帝效忠,以此来获得皇帝的信任。
田尔耕眼珠泛红,大声喝道“胡说八道!你骆养性只不过是小小的锦衣卫指挥而已,皇帝要查黄山案,那也是钦点我们来查,凭什么越过我们,指名道姓让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来查?”
骆养性仍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轻描淡写道“凭什么?我们锦衣卫作为陛下的爪牙,凭借的不就是陛下的信任吗?如今陛下信任我,授我督办黄山案大权,怎么,指挥使大人不服气?”
田尔耕道“我等均对陛下忠心耿耿,俱为陛下之爪牙,陛下绝不可能对我等视而不见的,肯定是你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骆养性道“你们是陛下之爪牙?还是九千岁之爪牙?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来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利剑一般,一下刺得众人浑身发冷,是啊,如今新皇上位,再也不是天启朝天子和九千岁俱为一体的时代了,如果他们还不能认清这个形势,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悲剧就会在他们身上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