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忠此话一出,当场便让堂上数十位士子勃然大怒,对张朝忠展开激烈的口诛笔伐。
“大胆狂徒,竟敢污蔑朱子圣人,难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张朝忠,在下听闻你也是读圣贤书出身的,可如今你却大发狂悖之言,肆意攻击朱子圣贤,岂不是忘恩负义么?”
朱三先生听到张朝忠攻讦自家先祖,更是义愤填膺,怒斥道“张朝忠住口!我家先祖乃国朝公认的圣贤,即使是天子都须得持弟子礼,你安敢污蔑之!”
张朝忠冷笑道“好个圣贤!本督听闻朱大圣人向来以‘存天理,灭人欲’来教化世人,可本督敢问一句,朱大圣人自己做到这六个字了吗?”
“当然!”朱三先生振振有词道“我家先祖乃世所公认的道德楷模,如若我家先祖没有做到‘存天理,灭人欲’六字,又何以称圣?”
“好一个世所公认的道德楷模!”张朝忠讽刺道“本督只问一句,朱大圣人既然是道德楷模,又为何纳尼为妾,儿媳夫亡却怀有身孕?”
“好个畜生,竟敢如此污蔑我家先祖,老夫与你拼了!”
朱三先生忍无可忍,吹着胡子瞪着眼,便伸出双手向着张朝忠的脖子掐去。
可朱三先生年老体迈,再加上张朝忠人多势众,又如何伤的了张朝忠?
只见朱三先生还未靠近张朝忠,便被张朝忠身边的吴应元一脚踹翻在地,尔后吴应元抽出宝刀,贴在朱三先生脖子上,喝道“老匹夫,尔等聚众谋刺钦差大人,当吾之宝刀不利乎?”
“聚众谋刺钦差?”
这么一顶高帽子盖在朱三先生和场所有士子的头上,这简直就是明晃晃、赤果果的栽赃陷害啊!
“阉贼血口喷人!”
“这是陷害忠良,我等要上告朝廷,还我们一个清白!”
“对!大家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士人,我不相信大家一起联名上书,朝廷还会无动于衷!”
张朝忠戏谑地看着士子们的义愤填膺,朗声说道“你们说对了,本督就是要陷害忠良,东厂不陷害忠良,那还能叫东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