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试一试的。”

“你是想做一个违背祖训的决定吗？”周小剑想到前世里常常听到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曾江朋稍稍愣了一下，笑道：“自己的决定，并不是祖训。”

“那样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周小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问出一个心系天下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曾江朋与周小剑谈笑间，又有许多的深黑色的淤血圆粒不断的从吴辞娲脖子上的牙洞里流出来，那些小小的淤血就好像是周小剑前世里用过的水性笔笔尖上的小圆珠。

“那你确定放出怪头就能把师父救回来？”周小剑继续问。

“我本来跟你想的一样。但当我看到这个疯婆子身上的血凝结成一粒粒的小药丸时，我才忽然想起怪头。”曾江朋看向周小剑的眼睛里突然亮起了一丝希望的光，“它本身就是由许多怪族的血肉凝聚而成。即便过去了四百年，任何一滴落在东门府地上的血都会能过地下的勾勾壑壑再流到它这里。它是一个被血肉养起来的头。而这个疯婆子现在缺的就是血。她体内的血已经全部连在了一起，封堵住了她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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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已经死了。”周小剑情绪变的激动起来，他觉得曾江朋才是那个已经疯了的人，他在给一个死人逼毒。

但曾江朋的情绪却极其稳定，丝毫没有因周小剑无礼的指责而有丝毫波动，这更加让周小剑确定曾江朋已经疯了，他接受不了吴辞娲已经被闻箬的剧毒毒死的事实。

“放心，你师父不是一般的怪。虽然闻箬的毒确实很毒，但对于你师父来说并不算什么。一定要说对她有影响的话，就是这些凝固的血堵住了她的血管，让她暂时无法行动。”曾江朋还在试图说服周小剑。但周小剑哪懂这些，他只认一个死理，血都已经凝固成块了，就是天仙刘倾城、地仙李重也来也是得是个死。何况吴辞娲还不是天仙、地仙。

“你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喝新鲜的血液吗？”曾江朋看出了周小剑不服气的心，依然很耐心的跟他说。

听到曾江朋提起这个事，周小剑激动的情绪忽然平静了许多，不再与曾江朋争论，或许像师父这种怪族真的有另外异能。在这个世界有人能活四百多岁，有人能飞，有人能变成高达数丈的猛兽。连才三个月大的闻启都能变成一条小小的蛇，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周小剑开始有些相信曾江朋的话了。

“也不是说必须要每天都喝，但三五天必须要喝一点新鲜滚烫的鲜血，不然你的师父可就会比现在这个样子更糟糕。”曾江朋回忆了很多往事，脸上露出那种小年轻谈恋爱时才会有的腼腆而幸福的笑容，看的周小剑很是羡慕。似乎是觉察到周小剑羡慕的神情了，曾江朋回过神，笑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其实不用怪头，我努努力，辛苦一两天也能把她体内凝固的毒血逼出来，再多准备一点现杀的鸡血、鸭血什么的让她喝了补补也就可以了。”

“你是在担心闻启。”周小剑一语道破曾江朋的难处。曾江朋笑笑，道：“孺子可教也。”

“闻启的性命现在与她是系在一起的。她还好，只要体内的血块都逼出来就相安无事还跟以前一样，没事喂喂鸡鸭，有事就让我喂喂鸡鸭。但是闻启却不行，时间一久，就会憋死在死她体内。”曾江朋的脸上在周小剑闯到这个房间后，第一次展露出忧伤的担心，“只是我能力有限，不能在几个时辰内把她体内的这些血块逼出来。所以我才想到用怪头。”

“需要怎么操作？你说我做。或者我给你打下手。”听到是关系到闻启的生死时，周小剑立刻就凑了上来，主动要帮曾江朋打下手。什么天下，什么鬼国，什么怪头，都不及闻启的命重要。

哪知曾江朋却是长长的叹一口气，看着周小剑良久，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