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安宫比往日更加冷清,连守门的太监也没了,空荡荡的院子内,只有素轻一的卧房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楚星寒不用费力气,很快到了窗边,他看着地上堆着的咸菜缸出了会神,伸手推开窗子跳了进去。
素轻一就趴在床边,一手搭在喜儿的手腕上,一手托着自己个的脑袋,正打着瞌睡。
小脑袋一掉一掉的,许是累了,听到脚步声也没有醒。
楚星寒走到近旁,闻到了一股酒味,微微皱眉,伸手想将人叫醒,手却停在半空没有落下。
那日,他和素轻一被人一路追杀,落崖的时候素轻一曾经说过救他一命的就是星辰剑,可是后面自己发烧昏倒被李南送回宫后,星辰剑便不见了踪迹,他问过李南可曾见过一把剑,对方的回答是不曾。
以素轻一这么财迷的个性,绝不会丢了那么宝贝的东西,所以,星辰剑一定在素轻一身上。
思及此,楚星寒环顾四周,寻找星辰剑可能的藏身之地。
素轻一的寝卧很简单,别说是暗格机关,就是装衣服的橱柜都少的可怜。楚星寒一无所获,背着手立在床边。
床上的喜儿已经退烧,身上还扎着些银针,呼吸均匀,许是感觉到有人窥视,又刚刚经历了残忍的刑法,一种本能的规避危险的行为让她皱着眉哼了起来。
素轻一惊醒,急忙去查看喜儿的情况,又将几处穴位的针加深了几寸,待人平静下来才长吁一口气,回身想喝口水,差点撞到了楚星寒。
“抱歉,让让!”素轻一迷糊道。
楚星寒听话的侧身让开,素轻一走到桌边倒了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然后又转回床边保持刚刚的姿势再次进入了睡眠状态。
楚星寒瞠目结舌,这是视自己为无物?
他很粗鲁的上前戳了戳素轻一的肩膀,“朕这么大的活人杵在这里,你看不到吗?”
素轻一被戳的一个激灵,回身抬头,一双迷茫的眼睛盯在楚星寒的脸上半天,才猛地醒来,霍地起身撑开双臂挡在床边,如临大敌,“你,你作甚?哀家警告你啊,你敢乱来,哀家要叫非礼了!”
楚星寒环保双臂悠闲的看着她,“可你敞开胸怀一副等君采采撷的模样可不想是要喊非礼的人。”
素轻一微红了脸,伸手扯住楚星寒的胳膊往外拽了几步才道,“喜儿施针,衣衫不整,你杵在床边,想要作甚?”
说话间,素轻一不自觉的微微嘟着嘴,一副委屈模样,楚星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心情大好。
“朕过来有事问你!”他走到桌边坐下,就着刚刚素轻一喝水的杯子也斟了一杯水喝了。
素轻一似乎对他的夜班爬窗习以为常,做了个嘘的动作,拿了凳子坐在身侧,小声道,“喜儿的身体正在快速修复期,需要静心休息,你莫要如此大声。”
楚星寒冷道,“为了一个小宫女不惜得罪太后,若不是朕压下,你今日可要在慎刑司受苦了。”
素轻一扬了扬小下巴,“皇上这话不对,喜儿是因哀家受刑,若不是哀家救你也不会耽误回宫的时间,若哀家按时回宫,喜儿便不会受刑,如此算来,是皇上害的喜儿无辜遭难,难道做点补偿不应该吗?”
楚星寒语结,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能诡辩。
“你来找哀家何事?”素轻一凑近了问。
“你……”楚星寒看着近在咫尺的巴掌脸,鬼使神差的问道,“你冒险出宫去红馆偷星辰剑是为了给楚星礼炼制武器?”
素轻一一怔,不解的看着楚星寒。
楚星寒登时尴尬不已,心道自己都说了什么,怎么跟吃醋的怨妇一般。
“哀家没有偷剑!”素轻一一本正经的解释,“哀家只是想去看看星辰剑长什么模样,回头临摹一个给楚星礼,免得他总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