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祖大寿出门,提笼架鸟,一如往日一般,去找人玩乐。
没办法,因为他有逃跑的先科,因此建虏并不放心把他放出去领兵一方,一直闲居在盛京,并且身边的人,有不少建虏探子。
之前这么养着他,是因为他外甥是宁远总兵吴三桂。山海关方向的关宁军,很多都和他有或近或远的关系。优待他,就是想要示好关宁军,拉拢关宁军。
可是,这几年来形势突变,如今的关宁军早已不是原来的关宁军。因此,祖大寿的地位,日益下降。
原本开会的时候,都会拉上他旁听,并且皇太极等人,还会有那种礼贤下士的姿态。哪怕他一个屁都不放,该摆得姿态一直都有。
可是,到了如今,开会压根就不会通知他,待遇也陆续低了很多,就像养了一个闲人一样而已。
祖大寿也乐得如此,每天都去找人玩乐,至少表面上,他好像是乐不思蜀,没有逃跑的意思了。
然而,实际上,祖大寿不但偷偷派人往关内通风报信,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跑。
这一日,他正出门呢,忽然,就听到了城外马蹄声隆隆。以他的经验一听便知,是大量骑军到达的动静。
“又有什么情况?”祖大寿心中如此想着,便改了注意,去了个热闹的茶馆喝茶听消息去了。
一如关内,每个地方都有一群闲人,爱八卦,还要显得自己消息很灵通的。
祖大寿所选的这个茶馆内,就是这么一个爱显摆人的场所。
“你们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么,怎么来了这么多蒙古骑军?该不会又要和明国打大战了吧?”
“肯定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要打大战,不和明国打,还能和谁打?北面的索伦人都已经被我大清给征服了!”
“就算没征服,也不可能和索伦人打。我们大清北征索伦人,从来就没有要蒙古人参与过!”
“可是,和明国打得话,怎么打?该不会进攻山海关吧?那可是天下第一关,明军重兵把守,又背靠关内,如何能打得下来?”
“……”
祖大寿一边听着,一边心中也在想着,直觉上,他一下便否决了听到的猜测。
如今的两个摄政王又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怎么可能集结蒙古人去打山海关!
他正在猜时,就听到了有人开始显摆了。
“你们不知道吧,蒙古人都是一人双马地出动,就是要千里奇袭,打东江军去的!”
“什么?打东江军,这怎么可能,难道蒙古人的马还能水上飘不成?”
“你们连这消息都没听说?和硕肃亲王不是早已出征了么?就是要把东江军勾到岸上,然后蒙古人便换马不换人,直袭朝鲜,把东江军堵岸上,这不就结了!”
“高,这一招高,那东江军肯定想不到蒙古人会参战吧?”
“那肯定了,蒙古各部族都派人来了,都是他们头人的卫队,精锐来的,这一次看东江军还怎么跑!”
“……”
听到这话,祖大寿不由得担心了。
大半辈子和这些人打交道的他,自然知道东江军的危险性有多高了。
和建虏联盟的蒙古各部,其实都是差不多,有部分常备军的,这些就是蒙古各部族的精锐。装备精良,平时也不用放牧。不像那些普通牧民,不要说护甲了,就是箭头都可能不是铁的。
东部蒙古部族的这些常备军联合出兵,估计得有几万,换马不换人,那真得一日夜便能赶很远的路。这种作战方式,最是让人防不胜防了。
因为普通夜不收的查探范围,压根不可能查探到那么远。且就算查探到,估计也来不及回报,更不可能做出反应。
当然了,这么大动干戈,代价也是很大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动机,那些蒙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