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过去春天又会来到,这正是所谓的春夏秋冬,又一春。旧事轮回往复,而你已经记不清那令你心动的雨夜到底是哪一年。人总是觉着不会忘记,可真正记住的少之又少,那些被忘记的日子,难道都没有任何意义吗?如此说来,人生真可谓贫瘠今如。
凌云秀做了一个梦,梦醒以后屋子里漆黑黑的一片,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没有云所以夜空格外的清静,星星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听说那银河是散落在天宫的银子
忽然有人敲门,凌云秀只会一声,“谁?”
“是我,阿阮。”,屋外传来阿房的声音,“水烧好了,要不要洗个澡?”
“哎?”,凌云秀忽然小脸一红,“用,用师兄的浴盆吗?”
“你说放在偏厅的这个红木的?那还有别的吗?”
“不,不用了,这样就好。”
凌云秀推开门被阿阮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哈哈!就知道你会中计!怎么样,很兴奋吧?是不是很兴奋!”
“哪有!”,云秀一扭头,“快去烧水来!”
“先吃饭!”
“不!”
“不吃饭哪有力气洗澡?快去吃饭!”
凌云秀低下了头,却生生的答应一句,“好吧,先吃饭啵。”
麒麟两只手肘撑在桌面上,抬头看窗外下的像是雪又像是雨水,小米粒那么大的冰珠接连的落下。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澹台隐不知道应该如何打破僵局,手里捧着书却不太能读得下去。
舍家的三小姐已经归了家,听说变卖了家产准备远走他乡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不过死过全家人的老宅却没什么人敢给高价。即便如此她还是决定尽快起身,连着屋子里的一并家用变作银两连夜离开了水运镇。
澹台隐觉着无聊,深更半夜的睡不着就去找麒麟说说话,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麒麟?你在想什么呢?”
被他这么一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慢慢的转回头问了一句,“你记不记得,舍柳烟?”
“当然记得,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为什么要回舍宅?”
澹台隐想了一下,“因为要去救舍柳烟姑娘,到底怎么了你一气说完。”
“咳咳。”,麒麟清了清嗓子,“这样,我们最初想的是王林带着手下弟兄杀害了舍老汉一家对吧?可后来遇到王林以后,他却说没有杀过人,这也对吧?再到后来他们当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说舍柳烟可能还活着,到这里你有没有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
“我们自以为是王林杀人,所以舍柳烟才可能活着。如果是孙大头下的手,那么没可能留下舍柳烟这个活口才对。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王林手下的人会记得如此清楚?除非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舍柳烟活着,而那孙大头是在清点死人的时候才发现少了舍柳烟。你不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吗?”
澹台隐的脑子有些混乱,重新将他所经历的事情走马灯似的过了两遍,现在回忆起来确实觉得王林这个人有问题。换句话说,麒麟的意思是下杀手的的的确确是王林这帮人,只不过他们不是为了三小姐舍柳烟,而是为了钱。但王林出身绿林道并不相信孙有权,所以他在帮孙有权办事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手。
等孙有权忽然窝里反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时候舍柳烟便成了他们破釜沉舟的筹码,所以说?不对,这样说还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如今想起来,舍柳烟为什么能在王林面前表现出如此的镇静呢?
忽然麒麟问到,“先前你说送柳烟姑娘到了哪?”
“从镇东头出去一路进了山。”
“那王林呢?”
忽然澹台隐就是眉头一皱,“也是从镇东进了山,难道?”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