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刚要放狠话,狴犴刀就到了眼前。
“怎么?你的霸王枪要碰一碰我的狴犴刀不成?”,扭回身将刀扛在肩头,“也好,自从上一次出洞以来有小半年没收拾你了。男人这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掀瓦!”
“你住手,有话好好说!”
“没得说,接刀!”
“琉璃!快救我”
阿冰呲着小白牙,“嘿,嘿嘿,听他们玩的多开心。”
如果说那边打得热火朝天,这边可以说是冰冻三尺。桌面上的梦秋倒是没什么,面若秋水波澜不惊,阿炎瞪着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阿冰被两个人夹在中间,一左一右的倒茶。阿冰真想偷偷地溜出去看看对面客栈里的三个人在做些什么,可只要他一走这俩人准保打起来,而且阿炎十有八九是打不过这个女人的。
南北莲花派斗了这么多年,云中仙的名号早已经红遍大江南北,她出手阴损毒辣且善于用计。有几次薛无痕带领众人南下欲图给康益达以沉重打击,每每被此人逢凶化吉以少胜多,倘若她去朝廷准能当上个大将军。
倒是阿炎,原本两人只是铁骑军中的无名小卒,只因为凌云秀上任掌门之职,迫切需要阉人服侍他们才坐到了现在的位子。阿冰倒是不忘本,总觉得阿炎有些飘飘然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他的心是好的,可要对付梦秋绝非一朝一夕,更何况他还觉着梦秋这个人挺好。不管她先前做过什么吧,至少现在她还没有表露出任何歹意。
小伙计给上茶,一推门就觉着气氛不对劲,阿冰连忙上前笑脸相迎。
“交给我就好。”,阿冰接过茶壶,“吩咐厨房给准备一桌酒菜,要十二个菜在来上两坛子陈年的女儿红。”
“哎,哎哎,得嘞客官。”
关闭房门,阿冰长出一口气,“炎,不要这样了好吗?人家姑娘都没怎么样,倒是你一个男人扭扭捏捏。”
“冰,你到底站那一边?”
“我当然站你这一边啦,不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们俩也别大眼瞪小眼了,姑娘呢无心与你交手,你阿炎呢又打不过人家姑娘,倒不如大家坐下来喝杯酒。等话说开了,冰释前嫌也就没那回事了不是?姑娘你也别怪我多嘴,您也给咱们说说,你在康益达手下做的好好的,怎么就要投靠咱家凌少宫主不是?”
他这么一口一个姑娘的叫阿炎总觉得不舒服,可话是没错。一来他打不过这个云中仙,二来他也想知道知道着女人会想出什么样的借口搪塞,于是两肩一塌松懈下来。
“好吧,就依着你。”,抬头又对梦秋,“不过你可别觉着我是怕了你,倘若你敢对少宫主不利,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我这人没脸没皮,比那小人还小人,暗箭、毒烟毒虫,想要杀你我有的是办法。”
梦秋噗嗤一笑,似乎被他的天真所感染。轻叹一声,说道。
“怎么?先前一舞之恩,大将军已经忘在脑后了吗?”
“什么舞?忘了,早就忘了!”
“咯咯咯,将军真是天真率直,凌云秀能有您这样的侍卫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梦秋用手指甲沾着茶水,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我和你们一样,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一个人,没有目的也没有奢望。只求着呀,能遇到明主,恪守一生为君死,也算是一种成就吧?”
阿炎不说话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自从他记事以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目的,只想着活一天算一天,家主待自己不薄,如果有一天能为家主而死也不愧对此生。到了后来,薛无痕死了,来了个凌云秀。本以为凌云秀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后来与她接触的时间越来越久,渐渐地觉着能为云秀而死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倘若千百年后被人提起,在莲花派有那么一位英勇的大侍卫,为了保护少宫主英勇赴死,死的慷慨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