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付出惨重代价攻陷太原城之后,犹有两万多精锐,兵力与雍王石承祖相当,略低于王元逵率统领的成德军。
而攻入太原城之后,近两万降军也将由田卫业优先收编。
即便从太原到雍州没有飞鸽传书的便利,但相信朱裕并不会迟太久也能得到消息,这注定朱裕更不可能将多少兵马放在南线防范楚蜀联军上,也就意味着留给他的时间更少了。
想到这里,韩谦牵动缰绳,便要驱马下河堤,踩踏着河冰去东岸。
西岸这两天才没有组织民夫役工开凿河冰,也不知道河冻结得怎么样了,看韩谦要直接去东岸,霍厉等侍从武官他们不敢阻拦,则直接纵马赶在韩谦之前,先去试河冰的结实程度,在东岸形成警戒圈,以防为襄北军游荡在外围的小股哨骑所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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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棠邑军兵分数路渡过谷水河进入西岸,坚定不移的往西推进,姚惜水与徐靖等人陪同李知诰站在罗山城南的一座矮山之上,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
“黔阳侯也未免欺人太甚了,便料定我们不敢挑起兵衅?”邓泰咬着后槽牙,愤恨的说道。
棠邑军骑兵规模也极有限,他们侦察到棠邑军仅有两千左右的骑兵调到西翼来,除了最初渡过谷水河的千余骑兵,是与前哨兵马配合推进的外,此时又有一支千余人规模的骑兵,从独山津方向渡河,掰着脚趾头都知道那应该是韩谦的牙帐亲军。
韩谦第一时间就渡过谷水河了?
这不是笃定认为他们不敢抢先挑起兵衅吗?
邓泰恨不得拖起长戟,就率一队人马朝独山津方向冲杀过去,也好过在这里守窝囊气。
“侯爷,棠邑军已经九千余兵马渡过谷水河,其在潢川、乐安的兵马也已经开拔,往谷水河沿岸递补过来,难不成我们真要放他们逼进到罗山东城之下?”钟彦虎率领一部兵马从东面的营寨撤下来,他即便在李知诰帐前效力的时间不长,但今日这憋气的场面,犹叫他气不平,纵马赶到李知诰的帅旗下,心有不甘的大声问道。
“你依令行事便是。”李知诰脸色阴沉的大声说道。
他仿佛一块磐石屹立于山崖之上,凛冽的寒风叫刚刚年过四旬的他,脸上多出几许沧桑。
“韩谦不会真有什么手段招降罗山守军吗?”看到棠邑军如此坚定、迫切的跨过谷水河,姚惜水不禁怀疑的问道。
虽然金陵都传言韩谦的主要目的,还是阻止他们收编罗山守军,但韩谦此时的表现,也未免太迫不及待了。
而作为龙雀军新编之初,就为沈漾留用的官吏,张潜跟韩谦、李知诰相识都将近十年或更久一些时间了,看着襄北军诸将众情义愤的样子,他手心也捏着一把汗。
他并不清楚李知诰会不会突然下令罗山城以东的诸部兵马停止西撤步伐,转而朝他这边收缩、结阵,阻止棠邑军得尺进寸的西进。
张潜心里也禁不住大骂韩谦太迫不及待,欺人太甚了,他这么搞,难道不是将对襄北军的轻蔑直接贴在脸上给世人看吗?这孙子就断定李知诰会忍下这口气退让,就断定李知诰不敢出手挑起兵衅,眼下不是引棠邑军半渡而击的陷阱?
这边真要挑起兵衅,他作为沈漾的特使,又要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张潜发愁之际,也注意到李知诰按握腰间佩刀的手背青筋暴露,手微微发抖,显然是极力克制心里的怒火,他都不知道襄北军、棠邑军挑起兵衅后,厮杀血流成河,大楚又将乱成什么样子!
他突然意识到那些在金陵城里一心想着隔岸观火的人们,大概没有几个人会意识到这把火真正要烧起来,会烧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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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邑军的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