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笔直的脊梁,淡然讽刺的笑意,他们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像是混沌突然散去,渴望清晰涌现出来。
小安知青是个有本事、一心为民的好同志。她都愿意为他们这些不相干的社员谋求个幸福,那他们为何不拼搏一番,万一,万一梦想真的实现了呢?
不就是穿小鞋嘛,村支书又不真的是一手遮天!
大家伙思索了会,也都握着农具凶狠狠地围着安知夏。
两伙人就这般对峙着,只需要一个契机,便能出现不可控的伤亡。
安知夏小脸上笑意多了丝真意,大部分人并不是无药可救,不然像社长这些人如何能坚定不移地为公为民?他们需要被点醒,给予梦想,给予勇气,给予奋斗的理由。
她冲大家伙摆摆手“人家可是村支书,懂法得很,你们别傻傻地吃亏还成了害人者。都放下手里的家伙什,我就不信崔家人这般没品,敢明目张胆地对我一个女同志出手。”
说着她淡淡地瞥向村支书,纤纤素指摸了摸脖子,唇角微勾,“村支书,您说呢?”
崔成军腿有些软,可瞧着被五花大绑恼羞狼狈的儿子,心里的火气一拱一拱的。自己和老伴儿的脸面丢了就丢了,可儿子若真被送入局子,哪怕安然无恙地出来,工作和婚事都会受到很大影响,这才是毁了崔家的根基呀!
“小安知青,咱有话好好说,”他牙齿有些打颤,强撑着道“能私下解决的,咱别麻烦人家同志。再说人家已经下班了,你们去了也得等到明天。”
“崔支书,你跟这个丫头片子费什么话?村子里的事情自己解决,这是惯例,哪能在她这里破了规矩。要是谁动不动都闹到镇上去,要干部有什么用?”崔成军身后一个青壮年大声喊道。
“就是呀,小安知青好好地站着这里呢,倒是天浩几个人被捆成一堆,身上带着伤,谁对谁错还不一定呢。”
“安知夏能进公社当临时工,铁定使了手段,说不定她在镇上也有人脉,能将黑得说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