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奴仆站在院子中,交头接耳,忐忑不安。这几日,他们的主子,二小姐,真是太奇怪了。
“今日起,这个院子里,我说了算,我不管你们之前是谁的人,但是从今天起忠于我的才能留下,有三心二意的别怪我心狠手辣。听到没有。”
周樱雪面若冰霜,朗声说道。
下人们悄悄交换下眼神,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一位年长些的老嬷嬷站出来,躬身一礼,“不知老奴可否斗胆问上二小姐一句,小姐这是何意啊?”
周樱雪抬手,“啪”的一声,狠狠打在老嬷嬷的脸上。
“老刁奴,我的话也敢质疑,红丝把她给我撵出去。我这里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小姐,你不能撵老奴啊,老奴可是夫人指给你的管事嬷嬷啊,老奴勤勤恳恳照顾了你十几年呢。”
老嬷嬷捂着脸哭诉道。
“啪,”又是一巴掌。
“倚老卖老的老刁奴,打的就是你。你们愣这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拖出去。”
周樱雪语气之中毫无感情。
待那老嬷嬷被拖出去,院中剩下的仆役,鸦雀无声。
“你们看好了,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而听话的人,比如红丝,今日起便是这个院子里的管事大丫鬟。”
仆役们虽然满脸不可置信,可为了生计不得不配合着她演下去。
“二小姐放心,小的们以后绝不会再犯。”
“二小姐放心,婢子们一定会忠心耿耿的。”
一众下人纷纷表态,终于换来周樱雪唇角的一点弧度。
“去吧,好好干,以后自有你们的好处。”
“她这是什么毛病二话不说给人一巴掌。”
阿墨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的啧啧道。
见院中众人散去,洛落对阿墨摇了摇头,示意她出去再说。
二人回到医馆,阿墨被这热辣辣的太阳晒了一路,口干舌操,倒上一碗凉茶就喝起来。
洛落却一脸沉思,坐下之后便一言不发。
“我说,你们俩可是看出些什么来?”
“老骗子,我跟你说,这周二姑娘好生奇怪,她倒也不是疯,就是武断的很,二话不说就爱扇人巴掌。”
阿墨想起下午所见止不住的摇头。
洛落一首托腮皱眉思索,“你这是没见过之前,今天我所见到的周二小姐与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可是很不一样。”
“哦?如何不一样。”
徐半仙与阿墨齐齐追问。
“先说这人,她身上的衣服,在领口处、腰处居然都有两个形状奇怪的口子,还有她那裙子居然前短后长,还露出一小截小腿,这打扮好生奇怪。
再来是她看人的眼神,仿佛他人都是蝼蚁,只有她高人一等。
再有,她一面说着要与那丫头平等,一面又不停使唤那丫头,这我也没看出哪有她说的平等。
管事嬷嬷向来是从小跟着小姐的,甚至可能是她的奶母,本应是她最亲的人,她竟然让个二等丫鬟直接上位,将嬷嬷赶出去。这也太奇怪了。”
“洛落你看的可真仔细。”阿墨感叹道
洛落嘿嘿一笑,“看病本就是在细微处见真章。”
“蒋秀才,你在门口蹲着做什么,为何不进去啊。”
门口传来祝辛的声音。
蹲在门边的蒋闻礼,死命冲他摆手。
可谁知祝辛笑的酒窝深深,很是一脸无辜。
医馆内众人走出来,将蒋闻礼团团围住。
“这还不到下衙的时间,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阿墨抬头看着外面白花花的日头很是疑惑,以她爹那个为案牍劳形的架势,断不可能这么早就下衙。
“我我这是”蒋闻礼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