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大员置于何地啊?”
程砚看了秦页一眼,却没有让他免礼起身,只是淡淡的开口却问的字字正中要害。
“大人冤枉啊,下官不过一届小吏,时刻不敢将我大楚国法抛之脑后,这案子我也是为了给上峰分忧才特意接下的。”
秦页将这礼拜的更低,语气说的是愈发恭敬。
“哦?是吗?我倒是要问问秦大人依的是哪一条国法。”
“回避,对,就是回避,这小大夫与您的幕僚蒋先生是好友,这案子放在府衙,若有好事者说起,定然有损我府衙官威。”
这说辞,秦页一早就想好了,早先也是这么糊弄的何泌昌。
“这洛大夫确实是我那幕僚家的租客,可你夫人却与这霍小扇是结义金兰,若说回避,岂不是你更要回避。毕竟我不掌刑狱,而你”
程砚冷冷地打量秦页一眼,扯了个律例便敢开口,说来也是一方父母官,这律例只看别人,不看自己,用的着实是不到家。
“这确实如此,是下官疏忽,可眼下案子已经了结,不如等下官将案卷整理好,一并将之移交给何大人,也算是为府衙尽了下官的一份心里。”
程砚的质问,秦页实在想不出应对之策,只能后退一步,可这案子无论如何要在他的地盘上盖棺定论。
不然错过这次机会,他再想伺机报复祝家人可就难了。
“哼,好一个盖棺定论?我倒是要跟秦大人好好讨教一下,这么大个杀人案,如何能一上午就审理出来,还能盖棺定论?”
程砚抬眼睨着秦页,淡淡问道。
程砚的话不疾不徐,不响不厉,可听在秦页耳中却如平地惊雷,炸的他口齿都有些不利索。
“这案情明了,就是杀人而已,所以审理的也快之前证人证言俱全,所以今日直接签字画押便是。”
“直接签字画押?那你可见过这案子的证物?你可查明了这王铁匠的死因?”
秦页答的磕磕绊绊,程砚问的步步紧逼。
“看看过,这证人证人就在堂下,便是这寡妇霍小扇。”
一点点汗水,慢慢的出现在秦页的额头,随着秦页答话越来越多,额头的汗水也越积越多,终于汗水再也挂不住,于是便沿着他的脸颊开始不断的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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