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读过信件,便向孙画屏求证,“秦孙氏,这信可是你写的。”
孙画屏看了衙役举在她面前的信封,淡淡点头。
“是。确实是我写的。”
“你为何要撺掇霍娘子杀夫?”
“他该死!”
孙画屏薄唇微启,掷出的话语却又千金之力。
“这男人当初娶小扇便是心怀歹意,后来更是对小扇动辄打骂,小扇怀了孩子,这个孩子不能有一个做铁匠的父亲,所以我便教给了她这本应万无一失的杀人之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洛落看着跪在一旁双手紧握的霍小扇与孙画屏,悠悠的发出一声叹。
上头的何泌昌却是听的一头雾水,这孩子不是王铁匠的孩子吗?为何这孩子不能有个做铁匠的爹?
“这孩子的爹便是王铁匠,为何这孩子的不能有个做铁匠的爹?”
“这孩子不是王铁匠的。”
霍小扇深吸一口气,目光坚毅,将实情吐露出来。
她身旁的孙画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重重点头,眼里尽是鼓励。
“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何泌昌虽然嘴上这么问,可目光已经与秦页低垂的头颅上停留。
“这事要从两年前说起,两年前我家在京城开包子铺,寒冬腊月我救了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那书生遭了贼,身无分文,冻饿的受不住,晕死在路边。我便与我爹一起将他救回家。”
说到此处,霍小扇又变成了那副却懦情深的模样,深深的望向低头不语的秦页。
“书生很好,上进知礼,说救命之恩以身相报,他长的好,会哄人,我便信了,拿出全部的积蓄供他读书。
临近考试前一日,他与我月下赌咒发誓,今生非我不娶,我便从了他。之后等放榜的日子,我同他便如寻常夫妻一般过起了日子。
可谁知一朝皇榜提名,他便突然没踪影,等再见,他变成了我金兰姐妹的上门女婿!若说天意弄人,不如说造化如此,毕竟三品祭酒的女婿确实比包子铺老板的女婿要好的多。
我曾上门寻他,却被不知何处来的乞丐叫花拦了路,从来也见不着人。等我再听到他的消息,他便已经外放做了鄢陵城的天台县令。”
前因太长,听得何泌昌没了耐心。
“我问你这孩子的事儿,你跟我扯到两年前做什么。”
霍小扇眼里浸出泪水,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