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去了后院给王氏请安。正好二弟易淙、易淙的生母柳氏也都在,与王氏一起等着他晚膳。易深淡淡与几人一一打过招呼,易淙笑着走到他身边问道“长兄忙了多日,想是累了,母亲吩咐做了你爱吃的金齑玉脍和蟹黄毕罗,我这就让人端上来?”
易深神色淡漠,只微微颔首。易淙早已习惯长兄的脾气,并不在意,依旧笑嘻嘻张罗着摆好了晚膳。母子四人边吃边闲谈——多是王氏在问,易深偶尔应一两句,还是易淙经常说说笑笑,才没让席间的气氛太过疏冷。
饭毕,易深正欲起身告退,王氏却含笑道“阿娘自到京以来,大郎便整日忙碌,也没工夫好好和你说说话。今日既回来了,就陪阿娘坐坐罢。”
柳氏、易淙知道王氏这是有私话要与易深说了,于是马上起身告辞离开了。
二人走后,王氏含笑招呼儿子坐到自己身边,不舍地伸手去抚易深脸庞“我儿连日奔波辛苦,看着竟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大好了,阿娘真是心疼”
易深不喜与人如此亲昵,就算是亲生母亲也不行,于是在王氏的指尖刚刚触及自己的肌肤之时便下意识避开了。
王氏也不恼,依旧慈爱地笑“你这孩子,都是在朝为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孤僻左性儿?”
“母亲有何时,不妨直言。”易深淡道,幽深双目直视面前衣饰和妆容都更加华贵的中年美妇。。
被儿子那双能穿透人心的眼睛盯着,就算是爱子如命的王氏,也有些受不住。罗帕掩口,轻咳一声,笑道“大郎,再过几日,二郎的新妇就要进门了。阿娘想着,你如今也二十三了,一般大的男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应该做父亲了,而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