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不答,下一秒,闪身至暗羽身前,双眉弯弯,似是在微笑,眼眸深处却是冷漠。
暗羽刚欲张口询问,突觉胸口一阵刺痛,抬起左手,抚上,一股温热粘腻之感。
那是鲜血的触感。
“为——什么?”
然,回答他的——却是锦年微笑下的再一剑。
他并未做出任何反抗。
鲜血流失,身体受到极致创伤,头脑眩晕不已,脱力,翻倒,头朝下,整个人自枝桠之上,掉落下去。
穿过密密麻麻且粗壮的枝干,划过一根根细而长的尖尖细条,破了他的皮肉,红了他的双眼,碎了他的心。
曾经那最爱最护他的师兄杀了他!
毫无理由的,不留一丝回旋余地的。
师兄——究竟是怎么了——
所有的疑惑皆消散于昏迷之前。
高高枝桠上,黑衣蒙面人双眼无波无澜,淡淡出口“再见,我曾经的师弟。”
厚厚乌云浮动,圆月被彻底掩盖,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无人听到受伤男人隐藏在内心至深处,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夜过天明,日出东边,洒下第一缕温暖阳光,穿过层层密叶缝隙,落在男人惨白的脸上,留下斑驳阴影。
双脚踩在树叶的“莎莎”声,自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直到一道女人尖叫的喊叫声传来,惊飞一林飞鸟。
与此同时,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安静,奇异的安静。
不知年份时间地点,看不到尽头的大红玫瑰花园,乔小池呆坐在唯一的空地之上,放空大脑,看着围在周边,唯一的红色。
不,还有玫瑰枝桠绿叶的绿色。
她低头,摸上心口处。
那里不再空洞,早已被填平,她重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心脏。
说不出喜悦多一点,还是伤感多一点。
这心脏好像是她的,又好像不是她的。
感情上,既不讨厌,也不喜欢,有点复杂。即便是她自己,也无法说透其中深刻道理。
自从她将白发女人打晕,昏厥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现实中的她,应该没有死吧?
那白发女人呢?
还有风宿和另一个陌生男人呢?他们将白发女人救走了吗?
应该是吧!
看不到外界情况,听不到任何声音,鼻尖,除了浓浓玫瑰花香味,再无其他。
即便有心离开,却是毫无方向。
她收了担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归于平静。
柔软细嫩且湿滑的绿草,划过手心,痒痒的。
低头,脚下是灰尘厚厚,泥土层层的土壤。
然,她的双脚却不曾沾有一丝尘土,干净如洗。
这里,没有春暖,没有夏燥,没有秋乏,更没有冬雪,无风无雨无雪无变化,就好似——
时间永远被定格在这最美时刻一般。
天边,高悬阳光周边镶嵌着浓浓一圈大红,那是玫瑰的颜色。
如此美丽,温暖,让人一见,便是倾心。
这里是哪里?
她究竟又怎么了?
她明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可为何又会被困在这个地方?
无数烦恼,忧愁,仿若毫无顺序的细线,缠绕交杂在一起,令她头痛。
思索无果,索性放弃,什么都不想。
每每遇到让她头痛问题之时,她总会这般处理。
不问不想不烦恼,效果很好。可——
“这真的好无聊啊。”她双手抱头,大叫。
“你可以醒过来了。”忽而,红玫清脆淡漠的声音传来,与之相伴的是那颗微微发光的心脏。
她觉得有点意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