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昨夜答应言小公子要协助他办些‘坏事’,要死不死,却忘了此番背井离乡来到金陵,身边偏偏有个公孙诗潋这个人。若是这些事被她知道了,以笃行正道为己任的公孙剑器楼的习性,必定是要来阻拦的。”
想到此,洛飞羽忍不住抬眼望向了公孙诗潋,却意外的发现她先前的恶绪已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春风般的笑容。
不过,洛飞羽看到那个笑容,心里的愁苦也就随着散去,不再多想了。
三日后,雪月楼。
“卢妈妈,楠笙她整日整夜将自己关在房门里不出来,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本在扫地的卢妈妈抬头看了眼紧闭的厢门,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个臭道士究竟有什么好的?”一旁的一位歌女嘟囔道“竟引苏姐姐如此挂念,放着城主夫人不当……”
“嘁,一个寒酸的武当臭道士,有什么好挂念的呀?要是是我的话,早就跟这言小公子成婚了。他人长得也俊,家势又大……”一位刚入楼的歌女语调中满含酸意。
“醒醒。你觉得言小公子看得上你么?”一位年长的舞女讽道。
“呀,容我只是臆想一下啦。不过,我还是理解不了,苏姐姐为什么不想嫁给言公子呀?”
卢妈妈听着周围伎女们的议论,一时打不过气来“你们别在这瞎囔囔了,还不快给我干活去!难道要等到晚上爷来了,看到满地的狼藉不成?”
那群伎女猛然怔住,低头看向地上遍地的果皮瓜壳,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望着那群小姑娘的背影,卢妈妈一时百感交集“姑娘们,你们不理解楠笙,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等到自己真正爱的人呐。”
“卢妈妈。”突然,一声虚弱的呼唤从背后响起。
卢妈妈闻声转过头,只见厢房门已打开,苏楠笙那娇弱的身躯深深镶在了自己的厢房门里,面容森森苍白,毫无血色。
卢妈妈大惊失色“楠笙,你这是怎么了?”
经卢妈妈这一失声喊叫,那些本要离去的伎女们纷纷转过了头,都看见了苏楠笙的脸色。一时间,雪月楼竹具摔地声与惊呼声不绝于耳。
她们纷纷围了上去“苏姐姐!”
“我没事……”苏楠笙话音刚落便剧烈咳嗽。
一位眼尖的歌女无意瞥见了厢房内的妆台,顿时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你……你们看……!”
厢房里边,整个梳妆台都已被血给浸红。
卢妈妈见状,颤道“叫大夫,去叫大夫!”
一名歌女听了,正想拨开腿往外跑,却被一只无力的芊手给拉回“不必了。”
“你你说什么傻话?”卢妈妈朝苏楠笙怒道,“你要给我撑着,你不想嫁就不想嫁吧,何必这样折磨自己?难道我们雪月楼还多养不起你一个嘴巴了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已经……时日无多了。”苏楠笙微弯起嘴角。
卢妈妈听言一怔,站起了身,望向了远方。
“时日无多?苏姐姐,你是怎么了?”刚刚在臆想的歌女哭道。
在场的歌女无不动容。她们入这雪月楼并没有几年,初入门时,会因为种种差错,被客人责骂。而每至这时,苏楠笙都会出来当面为她们解围,解围后,还会亲自教她们歌舞。
苏楠笙憋出笑容“已经是老毛病了。月郎也跟我说过,是治不好的。”
“又是那个道士,又是那个道士!”怀抱着苏楠笙的舞女怒道“妹妹,你等着,姐姐这就去把他抓回来见你!”
“现在见不见,已经不重要了。在梦里见上了他一面,我已知足了。”苏楠笙满足的笑道,将目光看向了背对着她的卢妈妈。
犹豫良久,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