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山洞的四个角,点着四根蜡烛,两个白蜡烛,两根红烛。
四根蜡烛中间,画着一个巨大的阵图。图形看着并不复杂,但一勾一画都透着一股邪恶意味。
阵图中心,堆放着一些古怪的摆件。
有白骨,有三牲,有虫蛇,有蚯蚓,还有人皮……
这种组合,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赵守银却显得异常享受,银光一晃,他手中忽然多出一把银刀,锋锐异常。
走到山洞角落处,一把拖出一个人来,丢入那个阵图当中。
如此循环往复,呼吸间竟提溜了足足十几个人出来。
这些人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显然被他拘禁不短的时间。
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两三个孩子。
“盘石岭的乡亲啊,我本想留你们一命,奈何你们不识趣。从过年到清明之前这段时间,每天各种闹鬼都吓不走你们,我不知你们是太顽固,还是傻大胆?如果你们跟那些识趣的人一样,早早就搬走了,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杀劫。如果云溪镇那边,没有人多管闲事,我的计划没有被临时破坏,我也不至于要你们来填补空缺啊!”
“所以,你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死了之后,也别怨我不讲情面。”
赵守银狞笑着,银刀在每个人脸上拍了拍。
嘴里说得虚伪,心中却实无半分悲怜。
如果江跃能听到赵守银这番话,他就会瞬间明白,为什么清明那天,他们在盘石岭一个人都看不到。
原来盘石岭的人,要么被闹鬼吓走了,留下的早被赵守银劫持到此,一直软禁到现在。
人群中有个老人挣扎着吐掉了嘴里塞着的破抹布,口中叫道“守银,我是你姑舅兄弟啊,当初你妈出了事,是我爹兄弟几个偷偷背回来埋的。你怎么也得看我爹,也就是你亲舅的面上,放我一马吧?”
这人是盘石岭宫家的,还是赵守银舅舅的儿子,跟赵守银是表兄弟。
赵守银语气阴冷“是啊,舅舅们背尸回来,却不把我娘葬进祖坟,往乱葬岗草草一埋,真是好大的情分!”
说着,赵守银面无表情走到那人跟前,银刀一挥,脖子上当即一道血线飚出。
那人绝望地倒在血泊中当中,全身筛糠似的颤抖着,几下就没了气息。
赵守银杀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
银刀反而在自己手指上轻轻一割,带出一道小口子,一道血线,顺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落在那具尸首上。
赵守银杀性一起,一发不可收拾。银刀翻舞,一刀一个,那些被他囚禁的人就跟割稻子似的不断倒下。
竟是一个活口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