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小鹿这么失态。
这回就像赌桌上底牌直接被人掀开,完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哪怕她之前各种掩饰,在这一刻,那些都是徒劳的。
江跃那睿智的眼神已经充分告诉她,人家已经洞悉了一切,那是一种智珠在握,窥破一切真相的自信。
这种压倒一切的自信,小鹿从未在核心区域其他人身上看到。哪怕是精明干练的范姐,乃至高高在上的冯登峰大人,都从未有过。
在这一瞬间,小鹿心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一个比冯登峰还要强大,还要神秘,还要自信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像一团迷雾,她以为看清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看得清。
小鹿支支吾吾,绞尽脑汁想找几句场面话来掩饰此刻的慌乱,可是在江跃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逼视下,她甚至连场面话都说不出来。
江跃知道,自己这番话算是当头一棒,把小鹿给打蒙了。
这时候是小鹿心理防线正脆弱的时候。
当下应当趁虚而入。
“小鹿啊,我是该佩服你的勇气呢?还是佩服你的算计?你能混进女营,次次还能全身而退,至今都没暴露,没让范姐把你拉出去乱棒打死,我还是挺佩服你有几下子的。”
这可不是吓唬人,根据江跃听到的一些消息,女营里一些不听话或者有别样心思的女孩,真有被活活打死的案例。
活活打死还算是幸运的,还有更变态的,甚至语言多没法描述。
这个范姐,她再怎么包装,实则本质还就是一个操弄皮肉生意的头子,然后利用手头的这些资源,在核心区翻云覆雨,游走于各个大佬之间,在各个顶级代理人之间游刃有余。
小鹿还想挣扎一下,心虚地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又想诈唬我对吧?”
“呵呵,你当然可以继续抵赖不承认。不过我相信,你再继续这么玩下去,范姐找你麻烦的日子也不会远了。”
小鹿兀自嘴硬:“你别想吓我,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范姐安排的。”
“这我相信,你们肯定是范姐安排的。但是你跟她们真是一回事吗?”江跃神秘地笑了笑。
小鹿噘嘴道:“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我新来的,她们是老油条。工龄比我更长呗。”
江跃啧啧叹道:“要说嘴硬,你还真是不输任何人啊。可惜啊,光有嘴硬是不行滴。”
小鹿眼珠子一转:“我看你比我更嘴硬。范姐之前可就特意叮嘱了,要我们伺候好你,争取从你嘴里套出一些情报。范姐特意叮嘱关照你,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跃愉快地笑了起来:“你看,你要真是不心虚,你会把范姐叮嘱的事暴露出来吗?可见,你本心跟范姐并不是一伙的。”
啊?小鹿露出羞恼的神情。
可恶,又被诈唬了。
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自己要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又何必解释这么多?又何必把范姐叮嘱的事都说出来。
一个没问题的手下,会把上司安排的任务供出来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等于间接就承认自己有问题了。
小鹿心中一阵郁闷,暗自懊恼,又被这个家伙狠狠诈了一把。
这个混蛋,他是恶魔吗?
小鹿一向自信,对付男人她还真没有虚过谁。来核心区这些日子虽然不长,可那些男人哪一个不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没想到,对上这个家伙,怎么感觉处处落入下风。
事到如今,小鹿也是把心一横,愤愤道:“就算我有点私心,那我也敢说,你也绝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谁也别谁说。”
江跃呵呵一笑,居然主动承认了:“这话算是说对了,我们这叫各怀鬼胎。既然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