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希士良一路打着喇叭将摩托车开过来,停在众人跟前,原本吵吵嚷嚷的众人才发现他,待他从车上下来后,才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希婉清的状况。
“希老大,你回来了,清儿那孩子咋样了?”
“对啊,士良兄弟,孩子伤到哪儿了,没啥事情吧?”
“我早上也是隐隐听见孩子在哭,但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要不然,早过来看看了。”
“可不是,我家离这里不远,几乎每天都能听到香氏在骂孩子,今天还以为跟平常一样呢,哪成想,这当妈的竟然下那么重的手!”
“是啊是啊,要不是听见灵儿在门外哭得那么凄惨,大伙儿都还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看看,大伙儿看看这扁担都被打断了。”
“哎哟!那么粗的扁担都断成这副模样,孩子哪能受得了!”
“我说,士良老弟,你倒是说句话啊,孩子咋样了?”
……
众人原本在询问希婉清的状况,后来就变成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感慨,还有人指着地上,断成几节的扁担,啧啧惊呼。
希士良看着围观的众人,又低头瞅了一眼,不知道被谁拿出来的断扁担,不,现在已经算不上扁担了,而是几节竹子。
“孩子要在卫生院待几天才能回来,我代三弟一家谢谢各位乡亲的牵挂了。我这还有点事,麻烦大家让一让。”
想到卫生院病床上躺着的被包裹着像个木乃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希婉清,希士良不欲多说,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只能简短地说了两句,便挤开人群往屋里走。
众人本想跟着进去,但是希士良走进门,伸手拉了一把之前被人群挤到大门后头的希婉灵和希婉颜之后,转身再次谢绝吃瓜群众,便把门关上了。
他关上门之后,原本等得心急如焚的希婉灵,才有机会站在自己大伯的跟前。
“大伯,我姐……我姐……”小姑娘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嗓音沙哑,到嘴的话,怎么也不敢问出来。
虽然大伯刚刚说姐姐已经在卫生院,但并没说清她到底如何了,希婉灵怕,怕她问出口之后,会从大伯口中听到自己最不愿意听的“万一”。
“爸,清儿妹妹咋样了?”希婉颜多少能理解小堂妹的心情,今天上午,她一直在陪在堂妹身边,知道她心中的惶恐和不安,便替她问出口。
勤玉兰本想过来的,但又碍于她那张还没来得及公诸于众的脸蛋,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焦虑,让希婉颜过来陪着。
至于希逸文,一大早上的,便不知道跟着小伙伴跑到哪里去了。
希士成一家,早上那会儿也来过了,知道希婉清已经送医后,陪了希婉灵一会儿,便先帮着把希逸麟带到他们家去了。
小胖墩希逸麟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多大的事,知道父母不在家后,便屁颠屁颠地跟着二伯一家走了。
只有希婉灵,死活不肯听劝,先随着大人到二伯或者大伯家去,而是坚持留在自家,等着姐姐的消息,所以希婉清只能留下来陪着这个倔强的小堂妹。
“灵儿,你姐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这会儿在镇卫生院住院养伤,所以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听到女儿的问话,希士良又看了看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希婉清,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揉着她稀软的头发,柔声道。
出于对小侄女的疼爱,他没有打算将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眼前的小姑娘,心中暗暗祈祷,愿清儿吉人自有天相吧!
但是他不说,并不代表小姑娘不会追问。
希婉灵眨了眨红肿的眼睛,眼眶里的泪水被挤出,顺着脸颊留下来,比平日里更加苍白的脸上,泪痕斑驳,不过,她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对着大伯道。
“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