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寻回打开墓城的钥匙。”
“多谢堂主!”
紫若看着梁梦的眼中闪着激动的光,对着梁梦再次一个挺拔的单膝下跪。
送走了紫若,梁梦混乱烦躁的心绪已经平静了很多。
转过身叮嘱传奇让他把紫若的指尖血收好便抬脚向后门走去。
“堂主打算何时去到那紫若的梦中?”
梁梦站住转身看了眼传奇,双手负到身后,面上做出思考的表情,片刻后回答道。
“稍稍等等。”
说完没再给传奇继续询问的机会转身利落的走掉了。
而独自站在前厅中的传奇也是满腹心事。因用力攥紧白瓷瓶的指尖微微泛白。
刚才去云念取白瓷瓶和药汁。便把墓城城主前来造访的事和云叙尘说了。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过了他们的预期,传奇心上十分的担心,会不会,欲速则不达。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相比传奇的心神不安,云叙尘则镇定许多。
画像前负手而立的身姿从容淡定。半晌才吐出一句无妨!这一切,她总要一点一点的知晓。
这句有着十足把握却无波无澜的回答并没有打消传奇的顾虑,可云叙尘阻止了他继续问下去。
交给他放了药汁的白瓷瓶便把他打发走了。
水娘不知道自己在床榻上躺了多少日。
自那日云叙尘从这里离开,她便一直躺着,也只想躺着。不愿意起床,更不愿意出门。她嫌恶白天和黑夜。
因为不管是白天斑斓的日光还是黑夜让人惶恐的寂静,都会让她想起自己的狼狈。
云叙尘的冷漠拒绝,自己的卑微祈求,一幕幕在眼前不断上演。
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才能得到片刻解脱。可眼泪又让那颗心疼的厉害。
她快死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她只想睡着,睡着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真想睡着再也不要醒来。这样便什么痛苦都没有。可偏偏她醒着的时候最多。
水娘身上穿着的仍是那日被尘土沾染的肮脏的衣裙,双手仍是老实的交握放在腹部。只是腹部比前几日塌陷了很多。
白皙妩媚的面上也仍是灰扑扑的,清晰可见的泪痕还有几道未干的痕迹,不禁让人怀疑她又偷偷哭了多少次。
脸颊凹陷的严重,颧骨可怖的高耸着,那双从来流光溢彩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顶,灰败的犹如被风吹的飘忽的随时都要熄灭的烛火。
这样的水娘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对生命的厌恶。
她,不想活了!
窗外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鸦鸟,落在离纸窗不远的树上,难听刺耳的哇哇声已经叫了好半天了。
在鸦鸟的叫声中,水娘再次轻轻的合上红肿的眼皮,绝望和疲累铺天盖地的砸来。
她想,这次她应该不会再醒来了。
即将陷入无边黑渊的一瞬间,一声巨大的声响又生生把水娘拉扯了回来。
那巨大的声响让房屋似乎都颤了颤,躺在床榻的水娘更是觉得身躯都隐隐发麻。
睁开双眸,水娘困难的转过头,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
是那日半夜造访的灵幽的左护法——那个瘦高的犹如竹竿的丑陋男人。
此刻那人尖瘦丑陋的面孔上挂着讥讽的笑,凸出的眼珠定定的看着水娘,犹如看着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般嫌恶。
水娘即将涣散的生命力又被愤怒激的聚拢起来。
灰败的眼神蓦地被凶狠侵占,下颌微垂,双眼却上翻瞪的老大,恶狠狠的盯着那不请自来的人。
身体实在过于虚弱,起身又起的有些急,水娘塌着背坐在床边胸口起伏的厉害。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