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在史书中,自己作为大宁的开国宰相被记录在里头,而不是被当做隋末幸臣之一。
他这种急于改变的心情,或许只有萧瑀能够理解。然而萧瑀足足比他小二十岁,还很年轻,以后多得是机会。
迎着丘和热切的眼神,姜万钧点了点头,“可。”
反正也要撕破脸皮了,表现得强硬一些,或许会使南方士族动摇。
“陛下,那南梁的使节该如何处置?”萧瑀说着给魏征使了个眼色。
席君买那个小皮猴子去大牢了,他们没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就不能不禀报。萧瑀将话题引过来,给魏征铺了个台阶。
“朕还没想好,先关着吧。朕想广开言路,若人们因言而获罪,那么以后就没人敢说话了。但那些,大逆不道,妖言惑众,扰乱军心,诽谤朝政,如此种种言论,不处置又不行,着实叫朕为难啊!”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难,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做臣子的心里应该清楚。”开口的是褚亮。
“哦?”姜万钧多少有点意外,褚亮可不喜欢拍马屁。
李刚补充道“要臣说,无非六个字,‘发于心,止于礼’。首先看其出发点是什么,如果出于恶意,即便说得有道理,那也是为了蛊惑人心,阿谀奉承。
反之,如果是出于好意,即便说错了话,也不该处罚过重。
不过做臣子的,该谨记本分,这是‘止于礼’,礼不过废,言语上一旦过了这个度,大放厥词,弄出一些个,悖逆之言,这便失去了做臣子的本分,那也是不可取的。”
“言之有理,朕受教了。”姜万钧抛出这个问题,就是想了解一下大家是怎么想的。处置一两个人那都不算事,但他不能意气用事,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陛下,臣有一事禀报。”魏征见姜万钧要往下说别的事情了,赶紧站出来道。
“嗯?讲。”
“陛下,臣等在来立政殿的路上,碰到了西海公主。”
“呃,她不会去大牢了吧?”姜万钧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公主没能进入大牢,听说是被守卫拦了下来。不过席君买好像要替公主出头……”
魏征前边一句让姜万钧松了一口气,然后后边的半句却让姜万钧哭笑不得。这哪里是替公主出头啊,只不过说成替他这个皇帝出头有些不合适,所以委婉的说成替了丫丫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