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患。”
这是意料之中,又是想象之外,王三秋索性在他身边坐下:“蛮牛不怕毒誓了?”
“发誓不过是缥缈虚无的东西,自己哄自己,也只有心诚才有效。他是被你逼的,肯定会想办法说服自己对你出手。”乔九也坐下来,不过离她远了些,继续用石头刮蹭打磨兔皮。
王三秋叹气,这几个月能拖住蛮牛已经不易,现在他开始动手,以后怎么办,连门都不能出?
可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今天脱险还全靠乔九、小六和自己会水,若是换成其他地方,就还不一定这样幸运了。
听到王三秋叹气,乔九停下手上的活计,看着她道:“你也不用着急,这三人死在江里,蛮牛只当天罚,不敢再对你下手。若是你再出言吓他一吓就更好。”
他说出死三个人,就跟说手上的兔子一般平静。
王三秋目光落在正打着旋流淌的江水上,心里不由生出寒气,只是一个转换,命运就从自己这边的三人,换成了另外三人。
两人一时无话,刚刚吃葡萄的暧昧也被这句死人给冲没了。
江风呼呼刮过,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江面还是没有过往的船只。
也不知道是被拦在出事地点,还是没有人发现此事,他们不能再等下来。
乔九终于将兔皮打磨成一层带有兔毛的皮,他将其切割成两片窄条,又用余下的皮边搓成细细皮绳,这才坐到王三秋身前。
“把你的脚伸出来。”还拍拍自己的膝盖。
脚,对女人来说还是有些禁忌和神秘,砍青节上她赤足回家,对她千般宠爱的王大财都怒吼了。
现在要她这样大咧咧把脚放到人家膝盖上,她跟乔九还没有熟到那程度。
“你要干什么?”王三秋将脚缩进裙底,几根脚趾头蜷缩着,像虫子一样拱扎进土中。
乔九也不跟她解释,俯身一把抓住雪白的脚踝,拉到自己面前,将长条兔皮放在她的脚底板,这才开始系上皮绳。
王三秋本是坐着,被拉得身体一仰,斜躺在地上,脚就放到乔九的膝盖上。
这姿势太那啥了!
就是见多识广、胆大包天的王三秋,也感觉吃不消。
乔九却目不斜视,他忙着自己手上的兔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