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纸面,手指轻颤,好像已经在动刀一般。
王三秋也是在冒险,她的异形字没有模板,全靠握刀人的经验了。
“姐姐,明天下午你来取吧!”
“你还是慢慢琢磨……”这是不是太赶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峰尘已经捧着木头跑进夹壁里的小店。
“姑娘,他说你们明天下午来,你们就下午来吧!”妇人不放心,忙提起木筐就跟着往后走,还不忘叮嘱王三秋明天下午过来。
这趟到府城终于将最重要的事情做了,接下来就是等。
马帮将自己的东西交易出去后,也需要两天时间收些新货带回大余渡。
为了方便王三秋跟豆豆也没有带能换的女装,好在府城里除了马帮也无人认识她们,穿男装也不过让人多看两眼。
回客栈休息一晚,于是第二天,这主仆二人就放开自我。
沿街一路吃着走,有豆豆这个大胃王在,每一种吃食王三秋只尝尝鲜,其余的就都落入豆豆肚子里,也无须再进饭馆。
大半天下来,府城的几条大街也走得差不多,逛累了再寻一家茶楼坐下,只等傍晚时分去浆洗街取印章。
此时是下午时分,茶楼中坐着桌客人,各地的人一样,喝茶就要聊天吹牛。
只不过大余渡的茶客最多就说说临桐县的事,这府城的人就不一样了,开口必是京城。
从小就在茶馆里长大,在茶香四溢的熟悉气氛里,王三秋也格外放松,半眯着眼养神。
突然有一句话传入她的耳中,不由心中一动,抬眼望去。
那人坐在靠过道的柱子旁,王三秋看不见脸,只能看到一片玄褐色的袍角。
“唉!也是老哥我命大,才从那里面逃出来,否则你们几个此时都该给我坟头上香啰!”
“皇上已经嘉奖了好几路巡抚,都是剿灭匪寇有功,你遇都遇上了,怎么不捞些功劳回来?”
“真的有这样凶险?”跟他同座的人纷纷问着。
“嗨!你还想捞些功劳回来,那些可都是真刀真枪的干,你见过人头也是会飞的吗?”玄褐衣袍的人激动起来,那手还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弧线。
“我遇到的是黑羽卫办差,隔着几道门,都能闻到血腥味。等允许我们几个出门时,哎呀!抬脚就看见没有脑袋的人身摆在地上,我……我差点就吐了!
还没等缓过劲,那些黑羽卫的大人们就瞪眼过来,我的心窝就发寒,现在都还没有热乎过来。”
“哎!哪里的匪徒有这么多人?还敢在京城外行凶?你怎么知道是黑羽卫?那可是皇上才能调动的。”有人感觉好奇。
“兄弟,你听着就是,多的别打听,我反正看见人堆里面一个太监在指手画脚的嚷嚷着什么……”
“在说什么?”几个脑袋瞬间凑在一起,接下来说的话就听不到了。
王三秋蹙着眉头,感觉背上那一道早已经痊愈的鞭伤开始隐隐作痛。
死太监!死太监!不会是那人他们吧?
算算时间,早该进京当他的大官了,吃香喝辣,享受着荣华富贵,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外的荒野中。
心情瞬间不好,王三秋也没有再坐下去的打算,将趴桌子睡觉的豆豆拍醒:“走!豆豆,我们去看那小子刻好没有。”
到浆洗街时还不到约定时间,不过陆峰尘已经坐在破桌边等着。
王三秋快步走到跟前,正想说话,却听到细细鼾声,陆峰尘居然在这露天坝里睡着了。
豆豆踢踢桌脚:“嗨!别睡了!快醒醒!谁大白天的睡觉。”
她突然响起的声音将陆峰尘吓得站起来就跑:“娘!娘!”
王三秋忙将他拉住:“峰哥儿别怕,我们是来取印章的。”
陆峰尘这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