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还算聪明,知道朝堂最忌讳近卫跟外臣有过多来往,他没有明说两人有什么关系,而是等在宫门外跟乔九来了个“偶遇”。
两人在茶楼里见面谈过,除了说官场和王三秋的生意,李慈也隐晦的提起想娶王氏,替乔大人分忧。
乔九当时听得面色发黑,若不是早上才跟三秋从一个被窝出来,他都想将这个痴心妄想的李慈一刀劈了。
想到李慈并不知道三秋已经进京,他压下心中无名怒火,只说以后不用过问王氏婚姻,他自有安排。
李慈本就是试探,见自己话才出口,乔大人就变了脸色,知道自己是弄巧成拙了。
再听到说不要过问王氏婚姻,自然明白两人只怕余情未了,以后对王氏还需再多谨慎。
九月初五早上,在城门开启时,两辆大车趁着蒙蒙亮光,混在离京的人潮中无声无息出城。
乔九没有相送,而是一身黑羽卫的公服,站在高高的城门楼上,望着下方的马车在前后几个镖师的护卫下渐渐远去。
一直以来都是孤独飘零的心随着马车远去慢慢沉寂,扎根。
自己是个男人,能抵挡风霜雨雪,刀剑血战,可再坚强也有脆弱的时候,而这个女人能给他一个安稳的角落。
坚韧的三秋能独自扛下那么多的艰难困苦,有她在,自己就能有家,以后也有归属。
如果自己有什么意外,她也能养大孩子,娇弱的妻子让人怜惜,坚强的妻子是人最后的依赖。
马车里,透过车帘王三秋镇定的望着已经开始模糊的城池轮廓,眼睛里没有泪水,也没有悲伤,只是久久未曾松开的拳头,已经握得发白。
“你早点回来!等你!”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天乔九虽然让三秋遮了颜面,但难掩行径,很快一封密信送到御案头上。
崇明帝将信看过,清咳几声,将宫人端来的药一饮而尽,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这才微笑道:“元亮,过些日子安排牧之出京吧!看样子是留不住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陈公公拱手道:“皇上仁慈,老奴认为乔九不宜现在出京,虽然皇上可以信任乔九,但那女子一直隐觅身形,而且现在已经无法查到。最好是让乔九去堑院任教习,过些时日再放出京去,这样即便是有人算计布局,时间一长也会露出马脚来。”
听他这样一说,崇明帝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