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感觉还行。
王大财身上的罩衣是她从京城带回来的黑色暗纹厚锦做成,看上去跟周围人一样的乌黑。
可这布料穿在身上并不暗沉,哑光隐隐,行动时如同暗金流动,王大财特别喜欢。
“走吧!我已经吩咐杨大哥在镇口备好马车,现在出发,中午就能进县城。”王三秋不由分说,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正是赶集时,镇上人来人来往,穿行其中,周围有认识的就跟王大财打着招呼,也有人意味深长的看着王三秋。
“三姑娘这又是要上哪去啊?”王家三丫头出门一趟就十天半月,早就人尽皆知,又能带回大把的银钱来。
眼红、嫉妒,不解,一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自然也在墙角檐下口口传着。
现在难得在街上遇到本人,那目光也就复杂了!
面对这些询问,王三秋也不遮掩,大方的回道:“我堂兄在学堂念书,眼看就是节上,我爹准备了一些薄礼,今天去拜访一下夫子。”
周围人一阵唏嘘惊叹,王大财几十年来无亲无靠,可今年水灾后突然冒出一个自称老家侄儿的上门,其他人都怀疑是骗子,结果王大财连问都不问,就收留下来。
虽然王家现在有钱,可现在临近过节,这个当大伯的丢下自己生意不管,备礼去给夫子拜年,真是当成自己儿子看待了。
一边跟周围人解释,王三秋脚步没停,经过王家宅子侧门时也没有回家,直接往镇外走去。
石板街的尽头,杨浪套好马车等在那里。
见王三秋父女过来,杨浪迎过来道:“老爷,小姐上车吧!”
这是王大财几十年来第二次离开大余渡。第一次就是几个月前跟王文俊回老家认亲,那一次他心情不好。
这一次,他的心情依然不好!
坐在马车里,王大财低垂着脑袋,也没有心思说话,他心乱如麻。
虽然三秋一再承诺,不能有任何人要抓他这个逃奴,王大财还是怕。
上一次俊哥就提醒过他,现在对逃奴惩罚很重,不光是本人要被重新归为奴仆,名下子女也一样是奴。
虽然买家找不到了,但户籍上写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