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太近,会显得有些令人尴尬的亲昵,位置太远,说句悄悄话都要喊着说。这位置刚刚好。
一桌菜很快就上齐了,从服务员上第一道菜开始到最后一道素炒青菜被端了上来,厉巍声都没有说话。
夏潇眼观鼻鼻观心,他不说话,她自然也不会开口。
默了许久,厉巍声终于开口问“祝小姐,请问你知不知道欣欣过年去了哪里?”
厉欣欣已经完全隔绝了她和她父亲的一切联系,如果不是血缘关系无法否认,她就想和她父亲完完全全地当个陌生人。
夏潇明白,今天和她一起吃这顿饭的人,不是那个会潜规则的厉台长,他只是一个年近半百,试图关心自己女儿的父亲。
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给不了厉欣欣要的圆满家庭,再来立自己爱女心切,却不得缘法的父亲人设又有什么用?
最后只能是落得个自己把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可旁观者都冷眼相待的悲凉下场罢了。
夏潇沉下眼,微微挪了一下筷子架上的那一双原本就摆得很方正的筷子,一边说“欣欣去了哪,您还是去问她吧。”
身为厉欣欣的朋友,知道了她悲惨的家庭经历,替她打抱不平,这很正常。
厉巍声对夏潇的态度一点都不意外,他叹了口气“欣欣她不肯告诉我,我打她的电话,她从来不接的,见了面,除非迫不得已,她才肯叫我一声厉台长……”
今天如果不是厉巍声说要和夏潇聊关于厉欣欣的话题,夏潇是绝对不会和厉巍声出来吃顿午饭的。
但看到厉巍声一脸自责的样子,想到他也是位父亲,又于心不忍,最后她轻声开口道“厉台长为什么在欣欣她妈妈还在世的时候,漠视她们俩呢?”
不等厉巍声开口,夏潇又继续往下说“人还在世的时候都不重视,死后再来谈情深有什么用?”
厉台长叹了口气,声音显得有些遥远“你知不知道,欣欣其实长得很像她母亲。那么漂亮,那么倔强又不服输。我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