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地唤了一声“嗯,潇潇。”
车厢光线不太亮,但夏潇依旧看见了他有些泛红的耳朵尖,段南城真的是很容易脸红的一个人呀。
很快他又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对不起,把你卷进来了,本来你不用陪我逃走的。”
“这是什么话,你认识我,我认识你,异国他乡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他的眼睛在这一瞬很亮,夏潇轻咳一声,忍住别开眼去装作看窗外。
“这冰岛的风景还真好看的……”
段南城忍不住笑出声“潇潇,我们在隧道里。”
夏潇“……”
窗外是什么她的大脑根本就没有反应,这才会说出这么傻瓜的话。
车平稳地在路上开着,夏潇发现了,外面的天黑压压地,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车外天气的压抑。
似乎风雨欲来,但夏潇低头便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羊绒外套,立刻就知道了,外面不是要下暴风雨,而是要下暴风雪。
“要下雪了,下雪前我们可以到维克镇吗?”
大雪会封路,万一堵在路上就不好办了。
段南城“应该可以。”
“你还好吧?再坚持一下下。”
“嗯,我没事。”
夏潇没有再和段南城说话,伤口的疼痛让他说话越来越轻,她想让他多保存一些体力。
夏潇只能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心中祈祷着先别下雪,先让她能下车带段南城找到医院处理伤口先。
天边这种黑压压的感觉,让夏潇想起了段南城带她从湛州飞回宁城的时候,她终于明白那时闯进她脑海里的那种奇异的片段从何而来了,原来这些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事。
幸好车到了维克镇的时候,还没有开始下雪。
维克镇不大,镇上的居民不多,而且只有一间旅店。
旅店的老板是个很热心的五十多岁的大叔,一听说段南城受了伤,立刻说“这位先生现在不方便继续奔波,你们先在这住下来,我去帮你们请塞巴斯蒂安医生过来。”
夏潇扶着段南城“有劳了。”
医生很快就来了,在房间里为段南城清创换药。
夏潇这才发现段南城受的伤不止一处,他的手臂和后背都有伤痕,细细长长的,是被尖锐的物品划伤的。
塞巴斯蒂安医生见夏潇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段南城的伤口,脸上的心痛又一览无余,和段南城说“先生,您的太太很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