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距离大仙会时日愈近,诸般事务忙得焦头烂额,仙使玉机,本是正急于与南疆来的妖使达成初步的协议,而对方却始终没有真正的给个准话,正是愁于如何对朝歌那边派自己过来的大人物交待之时,却冷不丁,短短数日之间,竟是一连串又生了许多事端。
南疆妖使,竟是怒气冲冲,前来找了他好几回,痛诉鼋城修士包藏祸胎,害妖性命。
什么好生在酒楼喝酒,却被无礼之人卖弄符法,一道字贴写就,镇在楼间一日一夜啦,什么单独外出赏鼋城风光,却被几位宗门之人扯住,强行诬陷然后拿住啦,什么于小辈之间的术法交流之中,却被一众宗门天骄以众欺寡,最后接连打死了数位杰出俊才啦之类……
有些事情,已然闹得极大,严峻至极。
便如,那在虎岭赏镇外风光的妖族,乃是一位仙使的子侄!
便如那在天骄仙宴之上被打死的人中,甚至有两位乃是此番商谈的妖使中人。
本就是急于求成之际,仙使玉机听得此事,勃然大怒,几乎立时便要着人将那些大胆之人拿下,重重严惩,以给南疆妖使一个交待,可这怒火,却很快被身边的人劝住“我已看过卷宗,那些事端,虽然耸人听闻,但细细究来,倒是南疆妖使太过无礼的缘故……”
仙使玉机森然厉喝“南疆妖魔,本就是粗野蛮横,有谁不知?然而如今正是商谈大事之际,朝歌的老大人们对我下了死令,此事若谈,便要尽快谈成,谈得漂亮,否则拖来拖去,麻烦不小,事成,我立大功一件,甚至有可能名留青史,事败,我这黑锅可是不小……”
“这些鼋城炼气士,当真是被这位鼋老神王惯的不像话,竟不知此事乃是对他们有利的,到了这时候,还不知隐忍,对方要撒泼,便任他撒好了,稍微忍让,又能算是什么?”
愈说愈气,厉喝道“不管了,统统拿下,杀鸡儆猴!”
身边人见他动了真怒,只好劝道“怕是不好拿,其实如今出了不少事,大半都忍了下去,然而这些刺头,却也多半来自清江,我当时细瞧呐,多是那清江六子搞得事……”
“清江六子?”
仙使玉机眉头紧皱“算什么东西,拿下!”
身边人顿时尴尬了起来,小声提醒“如今这一番事,本就是那原来的清江郡守范悟范老先生提出来的,这清江六子,虽然是在反了范老先生的一战里扬名,但当时他们只对七族,却不对范老先生,所以说起来,也都算是那范老先生的晚辈,而和谈之事若定,多半也是先从清江开始,如今正与妖族和谈之时,若忽地将清江宗门都得罪了,怕是会很棘手啊……”
仙使玉机听着这话,脸色愈是难看,咬牙道“真会惹麻烦!”
……
……
而在妖使所居的鼋城客殿之内,一众妖使,也皆是勃然大怒,青角妖王发起怒来,猛得将一个派过来侍奉的侍女抓将过来,“喀嚓”一口,咬去了脑袋,血污染了整张脸,森然喝道“人族如此无礼,居然连我族人也敢杀,此等态度,又岂是想与我南疆和谈之意?”
一众妖使,皆颤颤巍巍,胆战心惊,连声称是。
“告诉那玉机,本王绝不能咽下这口气,速速让他将那些侮我族人的罪魁交出来,若连这点子诚意也无,本王立时要走,什么和谈不和谈,就让他们见他妈的大头鬼去吧!”
迎着青角妖王发怒,一众妖使尽皆胆寒。
但还是有人壮起了胆子,小声询问“可是这和谈……”
那青角妖王猛得转头向他看了过来“本王需要你教我做事?”
属下人等,顿时胆怯。
他们这些妖使,也是从南疆妖尊御下,诸族诸脉之中挑选了出来,以为此番过来,确实是为了与鼋国和谈,甚至想办法以鼋城为根基,打开整个大夏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