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擦过清漓的玉手,跑到清漓的衣袖里玩耍,闹的清漓的袖口不停摇摆,亦如清漓现在如浮萍般飘摇的心。
皇上眸若寒潭,他冷冽地盯着清漓,厉声地吼道“朕再问你一次,你将南玲带到了何处?”
清漓那通透的琉璃眸,紧紧地盯着皇上,沉默未语。
清漓掐进肉里的指甲,似在诉说她的心也是会痛的。
皇上见清漓不说,紧紧攥住拳,吼道“朕在问你话!”
清漓讽刺的盯着皇上,嘴角坠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皇上怒容满面,索性不再与清漓废话。
他对他身后的两个侍卫说道“你们两个去追踪南玲的踪迹。务必给朕将人带回来。”
那两个手持长剑,身披软甲的侍卫双手抱拳,弯腰道了声,“是。”便快速的转身去寻南玲去了。
皇上瞪着清漓说道“你上次刁难兰妃的侄女朕罚你好好在自己宫殿内反省,可是你却私自和离殇离开,去到溋州。你回来后,朕宽荣了你,没有予你惩罚,你却丝毫没有悔改之心,更加得寸进尺。”
“既然你仍是如此顽劣,那你便去祠堂跪一日吧!看看能否让你长些记性!”
清漓歪了下头,没有反驳皇上的话,她向远处瞟了一眼,眸子深沉,径自向祠堂走去。
皇上气的吹胡子瞪眼,心里怒骂,逆女。
他身边的太监小顺子对皇上说道“皇上消消气,公主只是一时想不开所以才会做了错事,再怎样公主都是您的孩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公主计较了。”
小顺子抬手为皇上顺了顺背,又说道“皇上要保重龙体,可别因为小辈气坏了身子。”
皇上眸眼冷冽,喘着粗气,用手抚了抚胸口,说道“你不用为她说话,这个逆女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哼!”
蓝色的天被黄紫色流云晕染,皇上这时不想回宫,便在宫中漫步,他的心中似有千种愁,万种绪。
夕阳西斜,照着那布满彩莲的水面,黄红相间的颜色晕染到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也浸润着那荷瓣。
白荷的变化尤为明显,它的瓣身呈现黄红色,全然不见本身的白,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是新品类的荷花。
皇上走到彩荷池旁,低头看着自己打在水中的倒影,鬓角斑白,胡子花白,皱纹横生,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满脸怒色。
他出神许久,他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变的如此爱生气,也不知何时起,自己竟变的如此苍老,他年轻时,曾被他父皇说过优柔寡断,太过心软,可是自从登上皇位之后,他的气性随着位置的提升越来越大。
几只白鸽落在池旁,那通透的小原眼四处乱瞧,不经意间个皇上对视一眼,又展翅飞走了。
池边的绿树,被披上黄红软甲,让人不敢触碰,飘落的树叶好似在展示着他的威严。
皇上又在花藤围廊里漫步许久,知道日复西西山,皓月高悬。
小顺子手里拿着一盏菱形灯笼为皇上照明。
皇上垂头借着灯光回了自己寝殿,全然忘了被他罚跪的清漓。
祠堂处于整个宫殿的后部,祠堂前方有个椭圆形的小院,院内种着些绿植,绿色的叶子随着不怜惜它风飘落。
祠堂的四壁都是严实的墙壁体,只有一个很小的开窗,和一个暗红色木门,祠堂内的高桌上,摆有一些牌位,牌位前的石灰地面上,放着几个软垫。
日沉月升,皓月感受到祠堂的压抑,拼命寻找缝隙,将光辉洒进祠堂。
奈何那皓月只找到一个小小漏窗,它低沉的通过那个漏窗辉着自己的光芒,拼命想要给跪地的清漓一些光热,却不知自己的光很弱,并且带去的也只有凉。
清漓手撑着地,跪在软垫之上,她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头有些眩晕,她的贴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