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激动无比的喊道“少将军好。”
离殇虽不识得此人,但见那人对他的称呼与行的礼猜出,那人曾是他的士兵。
离殇眸子落到他身上,嘴唇翕动,说道“先起身再说吧。”
那男子站了起来。
离殇垂庞,问道“一般士兵回乡都是有补助金的,你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那男子默然片刻。悲愤无比的回道“那国公府的世子欺人太甚,他当街打骂百姓,欺辱良妇,我看不过眼,便上去制止,结果…”
那男子说着说着拳头攥紧,哽咽道“结果被他报复,我的妻女、老母都被他的人杀死。”
离殇听到这里眉头紧蹙,眼眸含冰,他道“官府是怎么做的,直接不管吗?”
那男子胳膊上的青筋泛起。
他咬牙道“我去报官,官府直接将我打了一顿,轰了出来。”
清幽将扇子握的很紧,他去溋州之前,京城还一片繁华,街头的乞丐也是不多的。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竟会如此。
若是让国公府继续为非作歹即使北陵国物产丰厚,地大物博,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那也离亡国不远了。
清幽沉稳若静水的眸子凝着那男子自己哪男子身旁的张达说道“你们可有搜集国公府的罪证。”
张达垂庞弯身,道“太子殿下,我们将那国公府,以及那户部侍郎等人的罪证,悉数收了起来,请您稍微片刻。”
张达向里间走去,他打开破败的木门,走到土床角落。
他伸手握住一旁的一个短粗的树枝,在角落挖了起来,片刻功夫,一个显出一个黑色木角,又过了会儿,通体黑色的匣子被他从土里挖了出来。
他将匣子表面的土吹了吹。
拿着匣子走了出去,他越过带着些土尘的门栏,转身关上了里屋的破门。
他快步走到清幽与离殇面前,将那木匣打开,匣子里有密密的一沓泛黄的纸,以及一本记事簿。
李达悲切地说道“回太子和小将军,这便是我们冒死寻到的证据。这里面单张的纸,是那些被迫害之人亲笔所些,那个记事簿,是对国公府一党所犯罪行的综录。”
离殇接过木盒,他与清幽一同翻看那本宗录和那些单张泛黄带着些褶皱,并且有一些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的单张纸。
清幽和离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二人对张达及他身旁的返乡士兵旋硕说道“我们定会还北陵国一个安宁,惩处奸佞。”
张达与旋硕连忙感谢了一番清幽与离殇。
你们这个联盟的存在是违反律法的,需要尽快解散。
玄硕说道“回小将军,我们聚在一处,只是互相依存,抵御国公府一党对我们的报复罢了,等国公府一倒,我们定会四散。”
清幽将那折扇合了起来,说道“我会将这些罪证交予父皇,到时着情况,通知你们。”
张达、旋硕连忙点头,称“静候太子殿下与小将军的佳音。”
离殇与清幽又与张达和旋硕商议一会儿。
天色已近正午,太阳高悬在人们的头顶,他的射下的光已经不似早晨那样柔和,它的光带着热气,好似想要将人灼烧殆尽。
离殇与清幽屈身出了那茅草屋,他们在土石小路行走,偶尔刮来一阵热风,吹起地面的尘粒,那陈粒悄悄沾染到离殇与清幽的袍角。
离殇与清幽忧心忡忡的出了小巷,向他们绑马的那棵树走去,他们二人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向皇宫的方向而去。
马儿向前奔腾,离殇与清幽抄了条近路,他们行到一片小树林中,绿茵帮他们挡住了些灼阳,本是带着热气的风儿吹动着树叶,树叶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小幅度的摇摆起来。
树叶吸走了些热意,将那经过它们处理过的风送到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