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太医辨别之后果然是夹竹桃的种子,与那白色绣帕上的细碎颗粒是一样的。
一位宫女还呈上了一只荷包“这是在附近找到的荷包,里面还有几粒夹竹桃种子。”
红蕊看到那只荷包立即惊叫一声,指着贺林晚道“这不是贺姑娘的荷包吗?奴婢之前看到贺姑娘从袖袋里拿出来过一次。”
淳阳公主冷笑道“贺林晚,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不肯认罪吗?”
贺林晚不由得好笑,这栽赃嫁祸的手段可真不怎么高明。可是有时候要害人手段并不需要有多高明,只要够无耻就行了。
见贺林晚不说话,淳阳公主以为她辩无可辩,转身对皇帝和皇后道“父皇,母后,贺林晚竟然敢带着剧毒的夹竹桃种子进宫,简直是居心叵测,还请父皇和母后严惩,以儆效尤。”
卫氏仔细看了看那只荷包,立即反驳道“这只荷包不是阿晚的!”
兰姑姑的目光在贺林晚的腰间一扫,微微一笑“贺夫人还是不要为贺姑娘狡辩了,这只荷包与贺姑娘身上佩戴的那一只的布料是一样的,说不定还是出自同一匹布料。”
卫氏脸色紧绷“这只荷包所用的布料是最近京城里时兴的料子,并非独一无二,怎么能依此就给人定罪!两只荷包上的针线都不同!何况阿晚从何处得来的夹竹桃的种子!我们府上并未种夹竹桃。”
兰姑姑道“虽然你们府上未种夹竹桃,这夹竹桃的种子却并不难得到,听说兵部侍郎元大人家中就种有两株。贺家与元家向来交好,贺姑娘最近也去过元府吧?这种子说不定就是贺姑娘从元家得到的。”
卫氏闻言一惊,贺林晚最近确实去过元家,怎么会这么巧!
贺林晚也不由得对淳阳刮目相看,为了给她治罪,还替她想得挺周到的!
淳阳公主微微一笑,看向上首的皇帝“父皇,事到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还请父皇发落。”
皇帝看向皇后“朕已经说了,此事交由皇后处理。皇后?”
皇后想了想,看向安德妃和柳贤妃“贤妃和德妃协理后宫多年,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柳贤妃沉吟道“臣妾以为,无论如何猫命都不及人命,贺家姑娘又尚且年幼,所以还望皇后娘娘能从轻发落。”
淳阳公主却是笑道“贤妃娘娘此言差矣,这件事已经不是她毒死了雪姬这么简单了,难道您忘了当初太祖皇帝曾经下旨凡是私自带兵器和毒药进宫,无论是什么人都要以弑君谋反之罪论处吗?这贺林晚犯的明明就是死罪!若是轻易饶过了,太祖爷爷也不会答应!”
淳阳公主将太祖皇帝给搬了出来,柳贤妃与皇后对视一眼,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了。
皇后又看向安德妃“德妃以为呢?”
宫中之人见此都习以为然,这些年皇后在处理一些宫中要务的时候都会问过贤妃和德妃的意见。
安德妃微微一笑“贺家也算是有功之臣,就算是要以谋反之罪处置贺家姑娘,还请陛下能免罪于贺家。”安德妃说得虽然是求情的话,但是却已经给贺林晚定了罪。
卫氏焦急地看向皇后“请娘娘开恩……”若是正要以谋反之罪论处,贺林晚肯定难逃一死。
皇后叹了一口气“谋反的罪名非同寻常,本宫不能这么轻率就给人定罪,何况这只荷包是不是贺林晚所有还有待查证……”
淳阳公主道“母后,即便您想要押后再审,这贺林晚也是有谋反嫌疑之人,难不成您还想先放她回去不成?依我看,还是应该先将她下狱!”
一直没有说话的贺林晚终于开口了,她没有理会淳阳公主要将她下狱的话,抬首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这只荷包装了夹竹桃种子的荷包不是我的,所谓的谋反之罪不过是欲加之罪。”
淳阳公主冷冷地盯着贺林晚“是不是欲加之罪等你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