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表面上是在撤退,但实际上确是在装死。
黑夜中,国军的士兵是越撤越少,到最后冲进第一道战壕的不足二十人。
日军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所有人开始发动反冲锋,前进的速度也加快几分。
可就在这时,指挥的少尉被一枪爆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打穿了他的脑袋,子弹从何处射击而来。
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日军不相信,指挥官一死,所有人都乱了阵脚,而就在这时,夜空中再次打出了一枚照明弹。
于此同时,军统那些“死在半路”的士兵从泥土中钻了出来,一波波密集的火力直接打在了日军的后背上,战壕中的士兵听到响声,也开始冒头攻击。
被前后夹击的日军无奈之下只能寻找掩体,但国军前后夹击,寻找掩体又能有什么作用?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掩体恰好能够抵挡住国军的前后夹击。
这群日军也算是身经百战,面对这样的生死险境,他们一个个上了刺刀,准备和张松正的军统之人决一死战,其中一个领头的伍长当着张松正的面卸下了子弹
“大家都是军人,我们想以军人的方式结束这场战斗!
这才是一个战士最有尊严的死法!”
这名伍长用日语说道。
“好!仗打到现在还能不屈不挠者,算是一条汉子。
我军答应你的要求,是一起上还是单打独斗?”
眼看前方只有数十人,张松正索性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此战若能全胜,必定士气大振。
听到张松正日语讲的这么地道,连伍长都有些惊讶,此时他好想问一声
“莫非阁下也是日本人?”
但他知道对面的这位指挥官不是,他仅仅是好学罢了,这和好多日军军官学习中文是一个道理。
想要战胜自己的对手,就得了解对手的民族,而民族文化中最重要的便是语言了,这一点任何时候没未曾改变过。
伍长思考了一会,如果一对一,他或许还能拖着这群人更久一些,但如果多对多,或许三分钟便会解决战斗,这对战局无益。
对张松正而言,战场上敌人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应该加以思考,没有人在生死时候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而眼前这些人既然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想必有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任务。
“你们想活命吗?
日军已经败了,你们应该知道,再挣扎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命是自己的,何苦要难为自己!
只要你们说出此行的来意,我可以放了你们,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除了伍长以外,张松正见其他日军眼中闪烁着恐惧,在他看来,这种恐惧或许可以利用。
劝降的话自然触动了不少日军的神经,谁不愿意活命,十多人对战六十几人人显然占不到优势,最后只能死路一路,这个道理傻子都知道,日军又何尝不知。
张松正话一说完便有日军开始往前迈步,可士兵刚迈出一步便伍长砍杀,即便是张松正都来不及阻止。
此刻的张松正好想一枪结束了这名伍长,但良知和规则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见自己的下属有退却之心,伍长将刚才杀人的那把指挥刀搞搞举起,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这是大队长的指挥刀,他将此刀交付与我,就是想要我替他督军!
如今大队长已经玉碎,我得替他守着大队”
伍长之话甚是悲凉,身后的这小日本兵一个个稀里哗啦哭了起来,简单的哭泣一会之后,所有人的眼神开始变得尖锐。
张松正知道,眼前的这群狼狗又要开始咬人了,刚才的哭泣只是自我疗伤。
“好了,话也训了,哭也哭了,你们也太能折腾了!
别浪费时间了,决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