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对这份录音没有太大的信心吧?”
许庭婷冷嘲热讽,笑得肆意“好了,我也累了,让我先好好休息再讨论怎么样?”
宋词沉默了很久。
心底强压着的念头逐渐浮出水面,狠戾的、森冷的,一如月黑风高的那晚。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对录音不抱有太大希望,漏洞太多了,人民群众也不是能够随便糊弄的。
最强有力的证据,还是得找到她留下来的资料。
而明天就要开庭,时间真的不能再耽搁。
思及此,也下了决心,握着手枪直指她脑袋“虽然我答应了许天明让你活命,但也是可以反悔的,你最好别逼我走到这一步。”
“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能放过你?”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无所谓;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小屁孩一个,你吓唬谁啊?”
话还未落,“砰”的一声枪响。
命中的是她大腿,利索而直接。
小杰都吓了大跳,更别说许庭婷了。
宋词上好保险栓,再度指向她“你可以试试。”
许庭婷是又愤恨又难以置信,额头暴起青筋,嘴唇咬地发白“真是小看你了,跟在许庭川身边这么久,他把你调教成刽子手了?手段学狠了不少嘛。”
宋词略带自嘲“这是个狗咬狗的世界,我必须比你恨,才能到笑到最后,不是吗?”
许庭婷脸色阴沉。
“如果不想被打成筛子,就乖乖把资料给我。”
中了两枪,且都是直击肉骨,血液不断涌出,意识也快晕眩。
发丝都被汗水浸湿,黏答答贴在两侧,混乱而痛苦。
她该当如何?真的能相信她么?真的要依言照做么?
残存的理智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不能功亏一篑,可求生的本能却把这理智逐步瓦解,最终不堪地妥协。
开庭前的一晚,夜色皎洁而明朗,月白的清辉似纱若云,遮掩不住星河沉着的那弯玉魂。
宋词这方却是东奔西跑、焦头烂额,忙得不可开交。
小杰按照许庭婷的地址,取回来了那些流水账本,才彻底松了口气。
不能把人送去医院,生怕再出什么乱子,宋词只好打电话给林凡。
林凡作为许庭川的老友,枪伤的场面见过不少,也没多问,只尽心尽力地取子弹、照料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是三更半夜。
处理完,林凡瞄了眼她腹部的绷带“躺下来,我给你换药。”
“不用了,我还得赶着去见律师。”
“你都不看时间的吗?现在都几点了?”
小杰也附和“是啊,嫂子,不急着一时半会的,明早咱赶过去就行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