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九会变成植物人。”
想想那时他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她就后怕。
“嗯...我知道,我这不是醒来了么?”
明白她的委屈与煎熬,他亲吻她眼睫,嗓音温和:“一切都结束了,不用再担心受怕了。从现在起,就是安稳日子。”
“我们马上就举办婚礼,去芬兰,然后度蜜月,好不好?”
宋词被他缓重的动作磨地有些耳赤难耐,再聊下去于双方身心都无益,索性将数日来的想念都借此发泄。
谁料他又问:“我有用吗?”
“好好好天底下你最有用行了吧。”
“叫几声我听听。”
“几声。”
“......”
许庭川原本紧绷着的下颌线因为笑场又柔和了弧度,却并没有就此饶过她,反而惩罚般狠顶:“叫我。”
她有些遭不住,乖顺投降:“叔叔。”
“不叫老公了?”
“你不是喜欢听叔叔么?”
“更喜欢听你叫老公。”
宋词眯着眼,看在他努力耕耘的份上,很恰当地哼唧了几声。
像是得了鼓励,果然愈发汹涌,逐至将人淹没。
结束后,宋词思绪却又莫名拐弯:“你会不会压根就没想起来,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
“......”
许庭川轻笑出声:“那你随便问我几个问题,打消你的疑虑。”
她思忖一番:“你记不记得,你在书房后的秘密基地跟我说了些什么?”
他拧眉,半晌没搭腔。
“我就知道!你骗我。”
“傻丫头。”他叹息,下颌抵着她脑袋:“我把命都交给你,不管你蹂躏、践踏、抛弃,都随你;但我知道,你不会。就算我忘了所有,也不会忘了你。”
“可你明明就没有。”
她记得他刚醒来的时候,看她的眼神简直比陌生人还陌生。
“是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太重了,所以得一步一步掂量。”
从昏迷到至今,像是做了场大梦,虚无迷幻,仿佛真空之境。
但他依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拉扯着他,呼唤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归来。
毫无疑问,都是她灌入的信念,因她而生的清醒。
天底下竟然有人可以做到如此,支撑着他与病魔、死神顽强斗争。
思及此,许庭川捏着她的脸亲了几口:“去芬兰举行婚礼吧。”
“什么时候?”
“加上筹备的话,应该也要花点时间。我们可以先过去玩玩。”
“芬兰五月份天气有点冷哦。”
“穿严实点就好了。”
“其实我们应该早些时候去的,说不定还能看到极光。”
“嗯...关键早些时候都忙着。”许庭川想了想又道:“要真想看,等到了冬天,我们再去一次就好了。”
宋词看着他,眉眼鼻嘴,仿佛永远看不腻:“我突然知道幸福的滋味了。”
“那你说说,是什么感觉?”
她握着他的手贴紧胸腔:“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们的仇家死的死,和解的和解;但我仍旧活地好好的,心脏仍旧平稳地跳动;更何况,你醒来了,你记起我了;春来夏往,秋收冬藏,来日皆可期,这就是幸福。”
许庭川唇角微恙:“我可能没有像你那么多感慨,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未来的路还很长,万一你哪天嫌弃我了怎么办?”
“嫌弃你什么?你身上就没有让我不着迷的点。”
“油嘴滑舌。”
其实宋词感慨的是,风波并不是以顾迟均的死亡而拉下帷幕,而是以许庭川的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