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子,这个村子男女老幼不到二百口,这样子,是整个村子里的成人都出动了。
远远的,花镶听见有人说“自从十几年前不让我们祭祀,海神就抛弃了我们,外出打渔就总有人被海风吞噬,这一年我们村已经死了三个年轻人,村长,我们还是恢复祭祀吧。”
花镶皱眉,这时候乔树跑了回来,低声道“大人,他们想要恢复人祭。”
“怎么祭?”
“用八岁以下的童女”,乔树说道,脸色一阵惨白,“有好几个人,都要主动献上自家的女儿去侍奉海神。”
花镶听罢,忍不住骂了一句,直接走了出去。
这时候,海大正在劝说村人“徐老大人早年说的你们都忘了,谁再敢提拿人祭祀,就把人抓到县牢里。”
一人喊道“抓就抓好了,三个儿子只剩了一个,再去一个,我们全家人都不用活了。”
花镶问道“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命了?我再问问你们,先前拿人祭祀的时候,你们村里就没人死过?”
这些着急的人静了静,有些人在想,另一些人却直接反驳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村的事?”
海大急忙踢了那人一脚“住口,这是新来的花大人。”
这人却是个胆大心细的,瞅了花镶一眼,说道“我只知道徐大人,她说是大人就是大人了?”
花镶说道“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县牢免费住两天。”
这人立即低下头不敢说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说祭祀的事,海大又说了两句,就让他们都回家去了。
花镶对海大道“人祭绝不能恢复,否则你和你们这个村子的人都去县牢待着。”
海大愁眉苦脸的点点头,沉默了会儿,说道“小人有个小儿子,去年才成年,跟我出海打渔,却在风浪中没了。大人,祭祀真的没用吗?”
花镶都想踹他一脚,村长是一个村子的领头者,最基层的官员,联通上下的关键一环,他都对祭祀持信任态度,更何况其他的百姓了。
“只有野蛮未开化的地方,才会有伤害同伴祭祀神明的方法”,花镶看着海大说道“你好好想想,以前祭祀的时候,就没有人丧生于风浪中吗?”
海大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说道“有的年份管用,有的年份不管用。”
“整天居于海边,不想着了解她的自然规律,却要把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投入海中求心理安慰,你们一群八尺高的汉子也真是够够得了。”
花镶的面上带着几分厌恶,海大被说的不敢抬头。
花镶又问“这周边的村子,还有多少有过这些恶习的?”
海大老实回道“靠着海边的这一片都有。”
花镶知道,仅凭自己三言两语,这些急于从“海神”那儿索取安全感的人不会听,说不定还会有人偷偷拿小女孩祭祀。
而她也不可能派人时时刻刻看着这些人。
对于花镶来说,海神很大程度上是个浪漫猜想,但对于这些靠海吃饭的人来说,海神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她敲着手想了好一会儿,对海大道“你有没有想过,海神是神明,能缺婢女使吗?整个海里的虾兵蟹将,是不是都是祂的婢仆?”
海大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儿,别说海神了,就是县里的大户人家,恐怕都看不上他们这些渔民家的女儿。
“那,那该怎么办?”海大问道。
花镶对海大的反应有所预料,但还是十分失望,以后必须把这些脑袋不明白的村官都换下来,眼下这事,却是堵不如疏。
“人都喜欢热闹,神也一样”,花镶继续忽悠,“你可知在中部,每年都有特定的庙会,在庙会时人们会请戏班唱戏、供奉三牲,恭请神明下降娱乐,因此他们常年都是风调雨顺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