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也没退成啊,我们家能做点什么吗?”
“这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吗?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啊?这事你父亲都被我瞒着。”
“父亲是满意这门亲事的,他若知道,会帮着我的。”
“闭嘴,越说越不像话。以后这事,你只做不知道。”
那小姐不服气道“她一个落魄人家的女儿,凭什么和我争?”
“你若再胡说,回去跪祠堂!”
那小姐撇撇嘴,不敢说话了。
那妇人似见不得女儿委屈,安抚她道“母亲自会为你做主。”
云树望望殿内供着的长明灯,心绪翻涌。
那妇人与小姐带人出了大殿,云树才悄悄下了横梁,想原路出去,刚跳出窗子,就听到一个声音道“施主安好?”
这是被抓了个正着,云树讪讪收了脚,转过身行礼,“大师好。”抬头见正是那个解签的老和尚。
老和尚笑眯眯的看着云树,“梁上风景可好?老僧可从未上去看过。”
云树尴尬道“云某失礼了,请大师恕罪。”
“云施主既不信佛法,为什么还要花重金供奉长明灯?”敢在佛殿横梁上看风景,又怎么会是个信佛的?
云树老实道“诵经之声能安神。”
老和尚点点头,“云施主有烦心事,李家小姐也有烦心事。”
云树心中一惊,忙遮掩道“只是听闻李小姐才貌无双,心中倾慕,才出此下策,请大师恕罪。”
老和尚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老和尚的背影她看不下去,心中对黎歌思念若狂。
她最最心爱的人,被那李小姐当做东西一般,说抢,便抢,还说她不够资格!宰辅家的小姐,护卫成群又如何?若不是念在李维翰的份儿上,云树有的是办法让她痛苦!
长公主!就是当年义父救下的那个长公主吗?
这些怨恨一闪而去,对黎歌的思念如狂风幕雨将她卷裹,想见他,特别特别想见他!不,不要见他,他昨晚竟想要她做妾!他侮辱这些年的感情,侮辱这些年对他的好,他欺负她!
那老和尚回头,见云树脸上痛苦的神情,摇了摇头,念了句佛语。
殿里的佛音又传来,云树抱着头蹲下去,她要往哪里走?能往哪里走?她想哭,可是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想想出办法,可是她没有办法……
焕梨等人左等右等不见云树出来,便留下云天,又折回去找她。
终于在殿后找到她时,云树如在家门前一样,抱膝蹲着,好几个算命的围着她,吐沫横飞的讲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吉祥话。一个说完了,她就丢给他一块碎银子,后一个立即跟上讲的更是热火朝天……
焕梨将算命的糙老头子都赶走,心疼的抱住她。
孟焕晨小心的在云树面前蹲下,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云爷,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云树将一块碎银子丢给他,“去给爷买个糖人去。”
“好。”
云端陪他去,买了一大把糖人。
云树咯吱咯吱,一会儿功夫咬碎好几个糖人,孟焕晨惊的拿个糖人都忘了舔了。
吃完糖人,还觉不够甜,又去百味斋吃饭,喝的酩酊大醉,焕梨让云天回去叫了马车,才把云树抱回去。
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扶头坐起来,“焕梨!”
焕梨进来点了灯,“爷醒了,要喝水不?”
“嗯。”云树觉得喉舌都是干的。“什么时辰了?”
“刚戌时。”焕梨捧茶过来道。
“云宝他们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外面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