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气息钻入云树的鼻腔,让她觉得更加的不适应了。“我说松开!”
“我知道一个人长大,没有人护着有多艰难。你说我穿那墨绿色绣白牡丹的衫子,让你想起了你母亲。就让我替你母亲抱抱你,好么?”
江雨眠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夏衫传过来。云树的声音愈发的冷。“第三遍,松开!”
江雨眠还要说话,而一息之后,云树反手抓住他的腕子,将他的手臂扭开。
江雨眠惨呼一声。
云宝向马车内问,“爷,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继续走。”
“是。”
“你不是说不会打我吗?”马车内江雨眠苦着脸,揉着腕子道。
“一,我没有打你;二,我说了三遍,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手臂都伸不直了,你还说你没有打我!”江雨眠夸张道。
云树不理他,抱臂靠在另一边的车壁上闭目养神。
江雨眠又要往她身边挪,刚抬起屁股,云树长腿一伸,靴子定在江雨眠胸前一拳之处。眼皮也不抬,声音疲累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只是想离你近点,你就可以靠在我肩上闭目养神。”
“不用,你就坐在那里。”
“喔,好吧。”
云树忽然发觉,她待江雨眠格外的宽容且耐心。如果抱她的是廖廷越,她早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了;而她对卓渊的防备,让卓渊根本没有机会近身。独独对江雨眠……是因为他不具威胁性吗?
想到这里,云树禁不住抬起眼皮,向江雨眠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雨眠一直在看着她,见状立即给她一个温暖怡人的微笑。
云树重新闭上眼睛。人心啊,太难把控。
江雨眠开始絮絮叨叨说他准备的节目,说完又道“云爷,我想买批乐女和舞女。等美人居正式开业了,这二十个兼做乐女的舞女怕是不够。”
“嗯,那你就看着买吧,银子去账房支。你要记住,花出去的银子是要替云爷赚回来的!”云树依旧闭眼道。
“没问题,我一定会让云爷的美人居日进斗金的。”江雨眠信心满满。
“嗯。”
第二日,云树亲自去了趟益生堂。
张元昨晚并没有找到她的那支梅花金针,她亲自去了一趟,根据位置猜测方位,翻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想了想,便去了馆驿。
卓静亭不知道在忙什么,并不在馆驿。卓渊正无聊的不知道去哪玩,见云树去了,乐的跳起来。
“我就知道你没忘了我这个好兄弟!”
云树笑笑,“廖廷越呢?云爷准备打的他满地找牙!”
卓渊兴奋道“真的?那我可有好戏看了!不过,他跟我父亲出去了。”
鉴于廖廷越是个闲不住,总是会找些事做的性子,卓静亭走哪,带他到哪,省得他闲下来就惹事。
“那便下次吧。卓大爷今天想去哪里耍,云爷带你去啊!”
见云树问,卓渊认真的想了想。
“我父亲总说我不成器,我的朋友里最成器的就是你了,偏偏你不走科举,我想看看这京中成器的学子,都是什么样的。回来也好在老父亲面前装装样子,哄哄他,免得他老是生我的气。”
“成器的学子”像一个锤子砸在云树的心上。
卓渊见云树面色忽变,“你怎么了?”
云树淡淡一笑,“没什么,我在想,大概我不是你父亲,对你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期望,反倒觉得你这样也挺好。”
卓渊挠挠头,“这猛一听感觉你是在夸我,再一想,你不仅损了我,还占我便宜!”
说着就作势挥拳揍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