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见别人挨打,眉儿怕他死,而且比他怕的更深……他懂她的怕。
至此,到下船,云树就没出过江雨眠的房间。什么航海?什么做生意?什么海盗?她都不管了。
江雨眠在床上养息,她就在床边陪着他。陪他看书,陪他说话,逗他开心,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给他画像……精心给他调配药物,一碗碗看他喝下去。
她吩咐下去,不许宋均靠近江雨眠。宋均每日在甲板上无聊的晃悠,就想遇见她,同她玩笑,她却再也没有出来。
半个月之后,云树一行人抵达广州。江雨眠的身子好了许多,云树依然把他当成碰不得的宝贝瓷器,小心的扶他下船。
年刚过去不久,广州却已温暖如春,花市繁闹,街上的人熙熙攘攘。
她与江雨眠偎在车窗边看热闹的街景。
江雨眠说卖花婆婆手里的那枝花好看,想买给她簪鬓。云树便让长长的车队停下来,去买那枝花,让江雨眠簪在她的耳际。
尽管依旧是白衣男装,却漂亮得让江雨眠只想把她拥在怀里,不想让别人看到。
“等明天有空了,我就去裁衣服,我穿女装给你看,好吗,雨眠?”
“好。”
江雨眠觉得这段日子美好的恍若是梦一样!但凡他说了什么,云树必定认真的去做,只为让他开怀。
眉儿,眉儿,生的快乐与意义都在她的身上。江雨眠放下车帘,将云树抱在怀里,轻轻吻着她,吻着她。
“眉儿,我好了吗?”江雨眠气息不稳道。
“再等等,嗯,再等等好吗?”
“还要多久?”
“半个月,让我再观察半个月好吗?”
“我好想……”
“雨眠,不着急,我们有时间。我不出海了。我明天就让云奇准备婚嫁之事,我给义父和师父写信,请他们来观礼,我们成亲好不好?”
“眉儿~”
“我们先成亲,等你好了,我带你回济阳,开祠堂,将你写入我云家家谱,你愿意吗?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