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云树明利的指出“半年来,水战十战九输。今仓皇迎敌,恐必败。”
“你又待如何?若不是你”
云树提醒赵拓,“水战非我军之长!不若诱敌上岸!”又迅捷的两步移到舆图前,“你来看!我军驻扎在无为(地名),而无为向北三十里的会龙湾,地势开阔,周边又有山地屏障,是伏击的最佳地点!若想此战得胜,各部军士需令行禁止,听我号令,齐心迎敌!”
有将领腹诽还“令行禁止”,看不上谁呢?!自己瘦削得蔫不拉几,还真妄想统帅三军作战?
当然也有将领也从怨怼与慌乱中理清思绪!
赵拓听云树一席话,真觉当头棒喝!敌军大批来袭,将领皆伤,此战自保为上,为何还要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一切以大局为重!回过神的赵拓捧手,以大局为重,单膝着地,“请云帅发令!”
云树知赵拓已认可她,“传本帅令各部副将暂接主将之位,由赵副帅统领,轻装弃营,后退三十里到会龙湾,伏敌至,围而战之。”
完颜沧月麾下之兵,个个儿浴血而生,千锤百炼,副将完全有能力担主将之职。这也是那些年师父教他们要注意对部将予以培养,以免到战场上出现损一将,则折一队兵马的现象。其实辛坦之被顺利挤兑出边军,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培养了不少人,而这些人却只学其技,不学其心,并不像他一样一心收复失地。
赵拓对云树的安排有些意外,一瞬犹豫后,仍然接受了,“末将领命!”
“翰勒将军,带你部下随本帅候于此,以决战!”云树指着舆图上回龙湾西北部的阳山。
“末将领命!”
“那我们呢?”众将领这就被拿下兵权,十分不甘。
云树道“你们谁愿做阻敌、诱敌之人?”
若是此战得胜,副将有了功绩,这些先前不服云帅的人哪里还能坐的稳主将之位?此时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却是险中求功之时。一个胖将军裹着伤冲到前面。“末将愿!”
云树看向赵拓,“赵副帅以为如何?”
赵拓道“可。庞将军手下之兵有两万,确实是挑出来的水战、陆战皆有一定优势的兵士。”
云树不容置疑道“请赵副帅另调出一万兵士与庞将军全权调度,为大军设伏拖延两个时辰,同时,务必将敌军诱致会龙湾!”
“末将必不辱命!”
“云帅!”又有其他将领上前请命。
云树阻道“事态紧急,此事不必再议!其他主将有伤在身,跟在本帅身侧!各自行动起来!”
云昭从未母亲行事这般飒爽利落,威风赫赫,惊呆了。云树吩咐完众人,才回身抱起一直跟在帅帐内的云昭,又唤,“云河!”
云河已经在埋头打包公文了,“请云爷吩咐!”
云树愣了一下,“快把这些东西都收拾了!尤其护好这块印!”
“是云爷!”
“云崇!”
“云崇备马去了!云爷走这边!”云清进帐道。
云树点头,向怀中的云昭道“昭儿不要怕!”而后将他递到云天怀中,“看护好昭儿!跟紧我!”
“云爷放心!”
帐外着急撤军,嘈杂纷乱,云昭心中忧恐,忍不住唤了声“母亲~”
云树抚抚他的小脸,指指自己的左肩道,“母亲肩上不好,马上颠簸,恐抱不住昭儿。不要怕!母亲一直在你身边。”
云昭懂事的不闹腾了。他知道母亲这两日在案前忙着看文书,却经常揉肩,昨晚,母亲肩上扎着针看了半宿的文书,后来他睡着了,就不知道了。
赵琰知云树入了真国大营,为了立稳脚跟,拿他的巡逻船开刀,手段凶狠果利,让那些惯常水战的将军还未反应过来,就连人带船一起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