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言愣了一下,瞧见狱卒都垂头立在一旁,想来他不可能是劫狱,便问:“事情解决了?”
“出去再说。”
沈煜扶着她上了马车,给她倒了热茶,这才慢慢跟她解释。
“皇上已经查清真相了,是看管凤袍的宫女滴了蜡油藏在凤袍缝隙和凤尾花的褶皱里,当时殿内烧了许多炭盆,太后又惧冷,身边的宫人还抱着手炉,温度一高蜡油就融化了,在光线昏暗的夜里看起来就像是鲜血流出。这件事既然与你无关,皇上自然就放了你。”
陆青言喝了热茶,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多了。这会儿觉着饿了,就接过沈煜递来的糕点。
“先吃点这个垫垫,等会儿去摘星楼吃饭。”
“不了,回去吧,让绿豆她们随便做点东西就行。我累了,想休息。”
“好。”
陆青言想了想他刚才说的话,蜡油虽小,但白日里也容易被发现。
“宫女必定是寿宴当晚动手脚的吧,趁着当时大家都忙,更容易混淆视听。”
“没错。”
陆青言捏着糕点,眉头皱了:“敢在太后凤袍上动手脚,被发现可是死罪。冒这样大风险栽赃我,那宫女跟我有仇?”
“宫女跟你有没有仇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有人要害你。”沈煜的脸色冷凝,太子查到这里就不再继续查下去,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者受到了阻碍。
但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但凡谁敢动陆青言,他就会让谁后悔莫及。
察觉到周遭瞬间冷下的空气,陆青言不禁一凛,狐疑地去看沈煜。后者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甚至带上了微微笑意。
“你想想,宫里有谁想置你于死地?”
有了大概目标才好查下去。
“宫里我不知道。”陆青言虽然上辈子进过宫,可跟宫里每个人都没什么交集,何况这一世她就是个农家女,宫里的那些贵人没道理跟她过不去,“不过宫外的我倒是清楚,孟凉兮。”
“孟凉兮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宫里去。”虽然那个女人不是善茬,但沈煜认为这次的事不是她。
想来想去他也没什么头绪,只好嘱咐陆青言:“宫里多是非,以后你还是少去。”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那是皇宫,假若皇帝召见我能不去吗?”陆青言无奈。
“你要真想不去,也可以。”下次跟皇帝说说,不要召她进宫就是了。
陆青言笑笑,显然没把他的话当真。何况她要复仇,有些事就不得不做。
得知事情败露,锦妃既气又怕,气的是没能整治到陆青言,怕的是皇帝会查到她身上,兴师问罪。
“杏儿的口封了吗?”
云苏道:“娘娘放心,她一家老小都握在咱们手里,是绝对不敢背叛娘娘的。”
锦妃大怒:“早让你清理干净,你干什么去了,留着把柄让人抓吗?”
“不是,娘娘……奴婢原就想着灭口,可出事后皇后娘娘就把接触过织金凤袍的宫女太监都看押起来了,奴婢找不到机会下手。”
“皇后?”锦妃捻了捻手上的钗,秀眉微蹙,看着不声不响的一个人,倒干了件大事。
她倒是忘了,能做到中宫皇后的,又岂能真是只温柔的小白兔?
也就老二那个傻子,以为天底下就他一个人最聪明。
“这些日子二皇子要再送东西来,都别收,给他还回去。”
“是,娘娘。”
陆青言歇了两天才去锦上花,幸好许恒之在,一切都井井有条。
她正想去找许恒之,只见面前走来个人,带几分笑意地问候。
“陆姑娘,好久不见。”
正是沈世曦。
“确实好久不见。”她都快忘了这么个人了。
沈世曦拿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