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坐坐吧。”
苏颖泓才不管是去喝茶,还是去给大哥道喜,只要不是欺负妹妹,什么都好说。
“走,走,走。”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走出几步还回头冲苏颖沅眨眨眼,示意她没事了。
“略略略,以后生儿子没。”廖茵陈也只敢在苏颖泽走远了才扮个鬼脸。
进屋收拾自己的手稿、药箱,喊道“水苏,水苏!走了,这地方没意思,我们回去了。”
苏颖沅按住她收拾东西的手,道“好姐姐,你就再住一天吧?一天,就一天!”
“半个时辰也不行,我怎么就忘记你家那个呆魔星今天休沐呢,真是的。”廖茵陈嘟嘟囔囔地,手上却很麻利,当真是一刻也不愿意停了。
有外人在,二哥还能手下留情,廖姐姐走了,她一个人真不敢面对二哥。
眼睁睁地看着廖茵陈风一般的冲出了听鹂馆,刮出了玫园,不知道还以为春草堂来了什么急诊病人呢。
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中午长房淮大爷在聆雨阁摆家宴,请了老太太,太太,小姐过去。太太让我来跟小姐说一声,换身衣裳去飞湘馆,好一起过聆雨阁。”
有小丫鬟进来传话,苏颖沅随口应了,连人也没看清是哪个,她院子里的小丫鬟有点多,嗯,真的很多,多到认不过来。
苏颖沅两世为人,从来都不曾承认过她是个脸盲,都怪身边人太多,以至于她认不全人。
聆雨阁在怀远侯府中路的后花园边上,靠近长房的庆余堂,五间两层,站在近旁看很是普通,和其他的楼阁水榭也差不了多少,但要是从高处看,整个聆雨阁就是一只大大的蝙蝠,蝠通福,所以聆雨阁也叫福阁。
门外有流水石桥,桥下锦鲤成群,但最妙的是,隔着流水有座不大的戏台,雕梁画栋,每有伶人上台时,坐在聆雨阁中,隔着水音,那个美啊,丝竹悠悠,羌管呜咽,就是那胡琴也更显凄美。
聆雨阁大厅内,席开八桌,因为是自家家宴,也没那么多规矩,只是在中间隔了座六折的檀木花鸟彩绘屏风。
戏台上是三房海大堂兄找来的小戏,旦角妩媚,生角俊俏,一管银嗓绕梁三日。
“绕境全低玉宇,当窗半落银河。月影灵娟,天临贵婿,清夜暂回参佐。同移燕寝幽香远,并起鸾骖暮霭多,何处似南柯?”
“蹍光华,城一座,把温太真装砌的嵯峨。自王姬宝殿生来,配太守玉堂深坐。瑞烟微香百和,红云度花千朵。有甚的不朱颜笑呵?眼见的眉峰皱破。对清光满斟,一杯香糯。”
今天唱的正是南柯记中的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