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白!哦,再会。”
“哈哈,洋文而已,我能听得懂。”他跟着用英语说了声再见。
放下电话,我脸还在发烫。这家伙,英语发音居然这么标准。
如果还在学校,我不是能利用他帮我过四六级?
突发奇想的同时,我还有种古怪之极的感觉。
我就在这儿,我还是我。
可是,吕信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存在?
按童向南的说法,他是一种‘具有侵略性的意识’,那他现在的意识形态到底是怎么样的?
“哎,电话打完了?琢磨什么呢?”
皮蛋看我的眼神很有些怪异。
我回过神,撕下记录的清单交给闫冯伟,让他去准备罗列的事物。一天筹备不全,就不要再回新家。
夫妇俩前脚走,猴子后脚就问我“你还会替人看事驱邪?”
“我会的多了,我还会隔着孕妇的肚皮,看怀的是男娃女娃呢!”我苦中作乐道。
猴子正色道“我刚才听你说的有模有样,可别真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种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说话间,三阿婆端来饺子给皮蛋。
猴子忙对她道“阿婆,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三七,你见过的。他好像遇到点邪乎事,你帮他看看吧。”
三阿婆一言不发的端详了我一阵,摇摇头道“我老眼昏花,哪能看出什么,但这孩子应该不是短命鬼。”
她直接对我说道“孩子,你这次应该是不小心惹上那脏东西的吧?”
我忙点头,却一时无语。
她叹了口气“只能怪我老太婆没能耐,帮不了你。唉,要是那混球在,这都不叫事。可惜,他不在。都这么些年了,那老混蛋也应该烧成灰咯。孩子,我真是帮不上忙,你只能是自己小心点了。”
她这段话有点让人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她说的‘混球’、‘老混蛋’是谁,但能感受到她的歉然,不禁有些感动道“阿婆,您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我命硬,什么都扛得住!”
她点点头“老话说‘只有见过鬼才怕黑’,年轻人吃点亏是好事,但要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祸既然已经闯下了,肯定要有个结果。你是阿强的朋友,我本该帮你做些什么。可再过三天,就是极阴日,是妖魔邪祟最猖狂的日子。我现在去城隍庙替你上香求符箓,那至少也要到十七号五更鸡鸣才可以。来不及啦。”
听到她说‘求符箓’,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阿婆,您是懂门道的。您能不能帮我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你给我看一眼。”
我把手插进裤兜,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我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却见玉佩竟然裂开成两半。
我多少有些懊恼。
这阴阳鱼或许是现代机器雕琢,看似精美,两条鲤鱼中间的空隙却极薄。
在地下室上蹿下蹲折腾那一阵,恐怕已经挤压折出了裂痕,这会儿居然一分为二,一块玉佩成了两条单独的鱼了。
“快给我看看!”
三阿婆一把将裂开的玉佩抢了过去。
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面露喜色,“等着,都在这里等着,谁都不许走!皮丫头,你也不能走!”
她这次去后边,过了小半个钟头才回来。
“皮丫头,这个你拿着,一定要随身携带,睡觉也不准摘!”
她把一样东西交给皮蛋,却是裂开的那条黑色鲤鱼。
只是,鱼尾的部位系了红绳,上面还穿了一枚方孔的铜钱。
皮蛋愣愣的说道“阿婆,这是人家的东西……”
“让你戴着你就戴着!”
三阿婆转向我,把一样东西塞到我手中。
同样是半块鲤鱼玉佩,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