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碎骨之后,米莎从来没有见他哭过,也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宣泄过情绪。
他一直表现的很坚强,就好像他不是弟弟,而是挡在自己面前的哥哥一样。
碎骨描述的场景,米莎其实看到过躲在柜子中亲眼看到母亲和弟弟一起被切尔诺伯格的人抓走
“我,呜呜,我(抽泣),我没敢我呜呜呜呜”
说着,米莎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起来,原本就蜷缩成一团的米莎此刻默默的抱住自己的膝盖留下了悔恨与无奈的泪水。
她很没用她很弱小
甚至她绝城从乌萨斯的语言里都找不到形容她这种软蛋的词汇
但这时,一对有些瘦的手臂环住了她,一个面罩出现在她的眼前,让他流着泪抬起了头。
“姐,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不会怪你,因为当时,谁又能说有勇气呢。”捧起米莎的脸,碎骨细心的为她抹去了眼泪,随后抓起了她的手,“但至少现在,整合运动给了我勇气!而我,也会把这份勇气,传达给你。”
隔着面具,米莎能想象出自己弟弟现在的表情,如果他没有因为刚刚所说的那件事而毁容,现在,应该是一名能顶天立地的乌萨斯男人了吧。
“亚亚谢谢你。”米莎自碎骨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叫着自己弟弟的小名。
“我现在是碎骨”看着米莎抽回手,碎骨叹了口气,“我和你承诺,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们。即使你相信了,也可以选择不加入我们。”
说道这里,碎骨站了起来,他靠在一旁的架子上,低头看着米莎的腿。
“但你要明白,米莎。你是一个感染者,而整合运动,一定会为了感染者的自由,抗争,战斗到最后。”
听到碎骨的话,米莎感觉,就在刚刚自己抽出手来的一瞬间,她似乎和自己的弟弟,有了一层隔阂,一层无论如何也打不破的隔阂
“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摧毁切尔诺伯格这件事有很多无辜的人,为此白白牺牲,不是吗?”米莎抬起头,对着碎骨问道。
“无辜的人?这是罗德岛的人给你下的说词?”听到米莎的问题,碎骨反问道。
“不是说词,她只是提醒了我这一点”米莎平静的说道,眼神毫无波动的盯着碎骨,但可惜,因为隔着一个面罩,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呵,无辜又有谁是无辜的呢。哦,是的,确实有很多人在天灾之中死去了,说的没错。可那又如何?”
“”对于碎骨的回答,米莎并不是很能理解,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加无话可说。
“切尔诺伯格实行隔离制度的时候,有谁反对过吗?我们被拖去矿场,乌萨斯把我们丢弃在冻野,任由我们在寒冬中死去时,有谁反对过吗?有谁,站出来,反对过吗?!”
“”
“想一想,谁是无辜的,而真正的受害者又是谁。”
“是我们。”米莎回答道。
“是的,是我们。”碎骨点了点头,“最初切尔诺伯格公布隔离方案后我们就觉得不公平,尤其是之后那座城市成为了那个样子”
说道这里,碎骨沉默了一下,幽幽的叹了口气。
“父亲曾不断抗议,希望让他们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但我们却没有收到任何支持,那些所谓的无辜者,一直在恐吓我们,唾弃我们。”碎骨的拳头狠狠的攥紧,手套被他捏的吱吱作响,“我们的努力在他们的眼中,就只是在动摇社会的稳定基础。”
“可我记得,有些人始终在帮我们说话”看到脆骨生气的模样,米莎说道。
“有些人,是多少人?而让我们统统去死的又是多少人?被强制隔离后我们又得到了什么?恶劣的药物,肮脏发臭的病床,兽穴一般的病房,冰冷的隔离规定。刚刚去世的病人的病服,转眼间就套在下一个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