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抬头看着还在下雨的天空,有些感叹的说道。
看来阿米娅和霜星在切城废墟确实有过不少的交集呢。看着对话的两人,绝城这般想到。
“毕竟,他是你的亲人。父女之间,应该是没有隔夜仇的吧。”绝城喝着饮料笑着和霜星说道。
他本来以为霜星会瞪他,但却并没有,霜星只是看着绝城,目光柔和。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下次见面,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我会和你讲一讲我的事情,对吧?”霜星看着绝城那双明亮的眼睛说道。
绝城是吗?你当时不是说下次一定吗?
然而还没等绝城回答,霜星就像是自顾自的打开了话匣子。没有避讳阿米娅她们的想法,她似乎只是想倾诉,又似乎只是有感而发。但此刻,三人都默契的没有打断她所说的话。
“我所称呼的父亲,名叫博卓卡斯替,曾经是乌萨斯的一位尉官。”
熟悉的语句回荡在不大的房间中,带着特有的韵律,三人都在那种韵律中,感到了一股难以释怀的悲伤。
“但我真正的父亲很早就死了。那时候我依稀记得,有个男人在我的面前挡住了弩箭,他保是为了护了一个女人。而女人用脊背拦下邻二波弩箭,为了保护我。”
霜星的面容如常,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或者她对于故事本身没有想法。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对这些事情的看法已经逐渐的变淡了,看开了。
“那时的我根本没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段记忆也只是恰巧没被淡忘而已。至于真正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我的祖母后来才告诉我的。在我追问祖母那个景象的含义时,当她再也没法搪塞过去的时候,她就告诉了我。”
霜星把头转向绝城,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但那微笑中的自嘲之意却又是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的。
就好似涂抹在墙壁上的油漆一般,霜星的每个笑容,似乎都充满了自嘲。
“可笑的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脑海里除了这个景象以外,什么关于他们的记忆都没有。我的亲生父母就这样被我忘记了,我甚至很难表达出自己对他们有什么感情。”
霜星的眼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空虚与悲伤,即使她没有流泪,但却比泪流满面还要让人心酸。明亮而又悲伤的目光看向绝城,那名他想拯救的女孩就坐在他的对面,他的面前。
绝城似乎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他站起身来到了霜星的身前,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给了她一个拥抱。
他能给她的,也只有一个拥抱,一个无言的安慰了。
他不是霜星,根本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悲伤。他此时除了同情什么也表达不出,但霜星却又是那种最不能接受同情的倔驴女孩。即使他怎么努力去做,努力的去安慰,但除了霜星,恐怕谁也无法对这份经历感同身受。
这就是悲惨命运者的遭遇,书写着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悲伤与痛苦。而绝城所能表达的也只有虚无空洞的拥抱,这是未经历者永远无法理解的感情。
绝城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去言说,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是给了霜星一个拥抱,但却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拥抱。
因为体质的原因,霜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如此拥抱过,并且直面感受过其他人身体上的温暖了。
即使这份温暖,正在飞速的流逝。
乌萨斯人总在对抗冬寒冷的风,在面对寒风时,人们总会想到取暖的办法。即使荒原的皮肤本身比钢铁还坚硬,乌萨斯人也总能驯服它。
但此刻,身为乌萨斯人的霜星,却无法抓住怀中这一份难得的温暖。
她为温暖这种感觉痴迷,不止是因为她得不到这所谓的感觉,她的心中似乎对温暖有着一丝执念,一丝没由来的执念。不然她也不会制作出那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