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不会撒谎,虽然你在说这些,但我却并没有看到恨意,你只是生气,可能是对于那些人愚昧的气愤。又或者只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叹息,但却算不上恨。”绝城一语戳破了霜星话里的真意。
霜星愣了愣,随即她叹了口气。
“是的,我不恨乌萨斯人。”
霜星的话让一旁的阿米娅和煌都松了口气。
“当我们的游击队在雪地里跋涉时,从山谷里撤退时,甚至被乌萨斯的军队追赶时,会在窗边放上几杯面包酿的,也是乌萨斯人。”
“乌萨斯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冷血生物。我的敌人只有将感染者逼入绝路的乌萨斯帝国而已。”
“我不会把普通人当做仇敌。被教导去仇恨感染者的乌萨斯人,在被仇恨蒙蔽之前,也只是普通人。”
“只是,因为”是敌人就会互相残杀“,我们才争斗至此,仅此而已。我是个感染者,没错,但在这之前,我是个正常的人。”
霜星的话让罗德岛三人陷入了沉思,没人不认可她的说法,却又不知如何来开口。
最终,还是天桥下面说书人的绝城站了出来。
“在你的眼中,是只有好人与坏人吗?”绝城对霜星问道。
“并不是这样,但乌萨斯却是如此。”霜星叹了口气,并没有去承认绝城嘴里的那摆明了的极端想法。
“只有好人与坏人这点与非黑即白的道理没有区别,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都没有非黑即白这个道理,任何人都能保证自己没做错过事情或是选择吗?”绝城的语气有些急切,但道理还是那个道理。
“但,我与博卓卡斯替最大的不和,源自于他竭力去维护感染者团体的行为。”
‘整合运动,感染者所能听见的、可依靠的,首个名字。无论整合运动,去向如何,我们都不能,直接破坏它,整合云的崩塌,让感染者失去信心,斗争的信心。’霜星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好似喉咙有了什么疾病或是在整活一样。
但实际上,她是在学她那位父亲的说话方式。
“这是他的原话,他对此深信不疑。”霜星认真的看向绝城,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绝城思考了一下,顺带整理了一下有关前世剧情的记忆,随即他点了点头。
“我也认可他的话,实际上,你自己可能也清楚了,你们的领袖如果真的背弃了你们,第一个知道的人应该是谁。”
“能告诉我你认可他这样说的原因吗?”霜星有些困惑,她看着绝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能告诉我你回去面对塔露拉会如何去做吗?”绝城换了个坐姿,活动着有些麻了的腿脚。
“如果真的如图我们所想,这次回去之后,我会带走塔露拉。即使老顽固不会同意我的做法,但我依然要这样做。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吗?”霜星看着绝城,神色正经。
她是认真的,绝城能感觉到到,她话中的那份视死如归,或者说寻死之意。她的眼神也很复杂,即使阿米娅在一旁给他灌输霜星的情绪,绝城也很难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然后呢?”
“然后?”霜星皱了皱眉头。
“我是说,你选择和塔露拉同归于尽之后的事情呢?任由那些刚刚充满了希望的整合运动成员看着自己的组织因为内乱而失去两名领袖,让那些刚刚得到一些人生目标的感染者,再次陷入绝望?”绝城把霜星向塔露拉复仇之后的结果和她叙述了出来,神色微恙。
“我,战斗之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这一生只会战斗这一件事。我只知道有人在利用我们,有人把我们作为了牺牲品,所以我必须和她战斗。”霜星的眼中充满了坚定,但这份坚定在绝城看来却是一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