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男孩躺在沙发上枕着靠垫,他的一只手被打上了绷带,而另一只手正拿着一个酒杯注视着其内的酒红色液体。
他轻轻晃动着手腕,专心致志的看着酒杯中的液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同伴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
他的瞳孔里只剩下疯狂,还有疯狂之前的寂静与怨恨。
“梅菲斯特,你刚才释放的法术,让队伍,比之前更狂躁了。他们很痛苦。”守候在梅菲斯特身边的浮士德正端着一杯水,他看着窗外的龙门,神色复杂。
两人此刻正藏身在一处龙门的房屋内,这里距离近卫局大楼已经有了一段距离,对他们来说暂时很安全。
这户人家也早就撤离走了,从生活的痕迹来看,可能是昨晚才开始转移,走的不算急,甚至还很从容。
水杯一尘不染的放在桌子上,冰箱里还有各种肉类与蔬菜,看成色时间也不过一两天。新鲜的水果堆在客厅的角落,散发出属于它们的清香。
这间房子不大,却充满了温馨的感觉,一股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勤俭持家的人。
一棵树正挡在浮士德站着的窗子外面,郁郁葱葱的摇曳着自己昨晚被打湿的叶子。如果不是这棵树的存在,可能外面的人很轻易就能发现正在窗口的浮士德了吧。
其实有时,浮士德也想如同这家人一般生活在这样一个安逸的城市,没有战争,没有争端。
但这些,注定与他们这些感染者,没有关系。
他们已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即使他作为感染者没有罪,不去反抗,也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啊!!救我,救救我”
“”
“牧群的嘶吼声~”
看着窗外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浮士德的脸上出现了不忍的神色,正当他准备和自己的好友言说的时候,梅菲斯特站了起来。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窗边,来到了浮士德的身边,他看着下方的正在撕咬着普通整合运动,并且正在把他们同化的牧群,嘴角勾起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啊,浮士德,你快看。我种下去的种子开花了。”
窗外的雨水被树梢的叶子甩的滴滴答答的打在窗上,房屋内却陷入了如死一般的寂静。
浮士德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也只能看着,看着那些牧群一个一个的把同胞变成相同的东西。
梅菲斯特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水,随手便将酒杯扔向墙壁。
啪!
玻璃碎裂满地,酒水散落的满墙都是,原本温馨色调的壁纸也被染上了一层酒红色。空气中弥漫着酒水刺鼻的味道,混合着同伴那扭曲的情感和意志,一同钻入了浮士德的鼻腔中。
下意识的握紧了拳,浮士德闭上了眼。
“没事的,浮土德,他们不会攻击我们。”拍了拍浮士德的肩膀,梅菲斯特安慰道。
“你还在催化他们的感染梅菲斯特停手吧。只要离开龙门,我们能活下去的。”浮士德看着身旁的同伴,认真的说道。
梅菲斯特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显然没把浮士德的话听进去,他看向楼下站在风雨中的整合运动队伍,眼神里有股疯狂。
“只有我的法术能做到这种事情,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逃出去。你在侦察的时候也看得很清楚了吧,如果我们以现在的状态强行突破,近卫局在我们抵达贫民区的秘密通道之前,就能把我们全杀掉。”
梅菲斯特打开窗子,轻轻向窗外呼出一口白色粉末,看起来像是冷气,又有些像是柳絮。他没有回头。可浮士德能从窗户的反光中看到他狰狞的表情,那份扭曲的情感,即使只是映射,也让浮士德一阵无力。
“你以前见过那些武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