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和民主,人权和知识,但在离开时写在我们肌肤上的只有烙铁留下的耻辱和一堆屈指弹破的美梦泡沫。”犬山家主说“那是一段相当不容易的时光,白色的军帽和呼啸的吉普车是许多老人挥之不去的噩梦,他们说依照人权法我们应当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制权,可他们又带来枷锁和框架为我们制定‘自由’的限制。”
大久保良一微微睁大眼睛有些骚动,可身前的组长却微不可闻的颔首直接佐证了犬山家主的话,在曾经老旧的历史中,蛇岐八家的确存在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那是历史遗留问题,二战日本作为战败国,蛇岐八家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如果说登陆日本击垮这个国家最后底线的是美国军舰,那么磨平日本混血种骄傲的自然就是那个夹带着军帽优雅的英伦老男人了。
作为日本最后的底线,早年的蛇岐八家一直认为自己独立于国际冲突之上,二战的失败是属于日本的失败,而并非是他们的失败。他们是混血种,高贵于普通人的精英,美国击垮了日本的天皇却没有击垮他们——这个想法直至随着军舰一起登陆日本的希尔伯特·让·昂热终结了,作为欧洲秘党的代表,那个老人亲自将日本最后一块遮羞布扯掉了,63年前的那个老人只身一人击败了蛇岐八家,以绝对的暴力让整个日本混血种臣服了,自此,日本分部成立。
日本分部并非是立于自发性的组织,而是来源于妥协、屈服、无可奈何的产物,在国际混血种的眼中,日本没有所谓的蛇岐八家,只有日本分部,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
大厅中再度陷入寂静,不少老人开始饮酒,犬山家主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反应,没有人愤慨地感觉到屈辱而破口大骂,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沉静,或许有不甘和难过,却都没有过度表现出来,因为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们已经闹够了,表现够了,知道无济于事之后终于选择了接受现实。
犬山家主也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1946年的那个冬天,那个男人接洽蛇岐八家商讨成立日本分部之事,那时是由我亲自接待,我还记得地点是在新宿的一家居酒屋的双人隔间中完成的,因为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地方接待了,那时的本家还很孱弱,受到国情影响我们的经济实力甚至难以为家族成员一日三餐,只有外勤的打手在正午一餐时可以吃到新鲜的肉。”
“1946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人坐在榻榻米上会觉得手脚发凉,可谈判如此严谨的场合必然不会有炬燵出现,所以我在商谈之前在对位的位置上坐下了半小时,只为那与我对谈的那人落座洽谈时不会因为天冷的缘故而发怒。”
大厅内所有人缄默不语,如今的日本正是冬天,他们却难以想象63年前同样的季节里,矮桌尽头那位一人之下的老人如此伏低做小。
“可63年之后的今天。”犬山家主话锋一转,拿起酒盅顿了一下抬头扫视所有人淡淡地说“我们坐在这里,齐聚一堂,又有谁知道声名在外的‘玉藻前俱乐部’前身正是那一处连暖炉都不曾有的居酒屋?”
酒盅倒下清酒,倒影着辉煌四壁,流光溢彩,何来曾经旧时的家徒壁立、室如悬磬?
有人鼓掌。
于是沉默之中,掌声四起。
没人能想到居然能在今天听见有关‘玉藻前俱乐部’这一处犬山家最具有代表性建筑的前身故事,63年前的少年以身取暖,63年后这一处地方新起一栋高楼,犹如仙境,四季如春,这是少年的成长,也是蛇岐八家的成长。
等到掌声结束,犬山家主面目平和地说“我一直在想,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会邀请那个男人再度交谈一次,让他看看如今日益强壮的蛇岐八家,问他有何感想但就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在欧洲秘党们的眼中,我们依旧是不上台面的跳梁小丑,却又日益表现出的叛逆之行,所以他们决定送来一顶军帽,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