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要求按原日期进行交易,可就现在的天气来看,恐怕买家想如约而至怕是真得开核潜艇才能登上港口了吧?
就在德怀特胡思乱想之间,一阵水浪爆碎的巨响声惊得他把脑袋缩进了衣领里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巨大的黑影从大浪上以神祇战车之势碾压而来,一道蓝鲸歌喉般嘹亮的鸣笛划破了黑色的暴雨夜,雪白的利箭撕破雨夜的黑暗直射在了芝加哥港口边缘上,在光亮之中德怀特看清了,那巨大的黑影骇然是一艘被漆成了与这暴雨夜相同颜色的拖船,正以难以置信的马力劈斩开迎面冲来的汹涌巨浪准备强行登陆港口!
难以想象,在这种天气下还有不怕死的船长胆敢航行,可德怀特却丝毫没有质疑自己双眼所看到的这一幕,因为在对方敲定那笔暴风雨夜里的交易计划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今晚会出现这这场台风眼中心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人,他们都是疯子,为名逐利的狂徒,开着一艘拖船在八级风力下强登港口很显然符合疯子的作风。
船锚抛下溅起的水花立刻被大浪吞噬下,拖船成功登陆停泊在了港口边,不像是远处在野草般风雨中摇摆的船舶,这艘披着夜色和暴雨而来的拖船静静地躺在港边像是一个卧倒的巨人,除了天崩地裂的末日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晃动自己的巍峨身躯。
在拖船上跳下来了一个披着雨衣提着黑色手提箱的男人,一下船抬手遮掩着风雨的他就注意到了极远处手提式强光手电筒闪烁发出的信号,三长一短再两短一长重复循环,这是他们跟卖家提前定好的暗号,收到信号后披雨衣的男人回头向拖船上的同僚打了个手势,工厂那边的德怀特也立刻收到了来自船舶上闪烁的对应暗号。
不一会儿后,站在工厂本口的德怀特就看见了一个披着雨衣的男人穿破了暴风雨,脚步坚定、快速地向他这边走了过来,借着工厂内射出的温黄灯光,他看清了在对方手中的黑色手提箱上纹着一颗银漆喷的半朽世界树的浮雕。
靠着符号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德怀特把手放进嘴里向工厂内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再转头迎向了披雨衣的男人。
“你们迟到了。”
原本,德怀特是想用这样的开场白来为接下来的谈判占据主导权,他知道他们在跟什么体量的了不得的势力交易,但如果一来就显出了这边的颓势,说不定这场暴雨夜里就会迎来一出不怎么新鲜的大鱼吃小鱼的戏码,所以他准备一上来就给出地头蛇该有的压迫力让对方知道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东西呢?”事与愿违,德怀特话还没说的出口,披雨衣的男人就直接的掠过了他快步地走向了亮着温黄灯光的工厂,直接将这位当地帮派的智囊所有话堵回了嘴巴里。
“一上来就要见东西,是不是显得目的性太强了一些?今晚暴风雨很大,城里需要警察忙活的事情会比平时多上许多,没有人会来这种天气的港口找我们麻烦的,所以放慢点脚步我的朋友。”德怀特快步追上了男人走进了工厂内,在工厂深处,二三十个有眼睛就能认出是帮派分子壮汉已经杵在场地中央了,臂膀上纹着代表帮派的图案,每个人双手都握着把枪放在双腿略微岔开的裆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和自家的智囊。
“今晚的暴风雨很大。”男人忽然站定了脚步转身看向德怀特说了一句众所周知的事实。
“是的,今晚雨确实很大,天气预报说今晚最高能到达9级风力,街上连猪都能吹起来。”德怀特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接了男人的话。
“所以,这么大的暴雨我们开着船来不是要跟你们打情骂俏的,我们给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也给我们想要的东西,交易完成后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这才是现在我们应该做的,而不是让我听你在我的耳边表演那些谈判桌上的劣质话术!你现在是想完成这笔交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