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总数的十分之一,再怎么也会剩下不少座位出来的,倒不如先等大部分人入座完了,再挑选人少的地方入席。
跟他们一样打着这样打算的人也有不少,站在无人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人群入场,大概是不想去跟人流拥挤,将妆容或定制的西装给挤出了褶皱...这样一来站在角落里没动又到处打量的四人倒也不那么显得像准备要抢劫歌剧院的犯罪分子了。
“不少人带了箱子。”万博倩说。
“注意到。”随着不少人的入场,林年也逐渐发现了不少来客们都并非是空手而来的,在携带女伴的同时手中还提着或大或小的手提密码箱,看分量只沉不轻,也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说来好像进场也没有搜身这个环节,就连最普通的金属探测仪也没有,看起来主办方对秩序管理颇有心得。”林年摸了摸袖口,装备部给他们准备的电磁脉冲倒是省下了,现在也就只能充当一下微型电磁手雷。
“连开了那么多次也没出什么乱子,恐怕是有自己的得到之处吧?”万博倩视线不断的挪移在歌剧院的各个‘战略方位’,果不其然,在角落的阴影中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都藏着身形挺拔壮硕的人影,静默宛如石像一般监视着整个歌剧院内场。
“十个...不,十五个。”林年在万博倩正要开口的时候就报出了答案,中途改口一次是因为他的视线落向了歌剧院二楼贵宾厅的地方,在二楼的走廊上也似乎藏着几个类似‘保安’人员的身影,“可能有更多,但目前能找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血系结罗一下子检测到的‘目标’太多了...我没法把他们准确地区分出来!”万博倩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在她的感知内,言灵领域笼罩的整个歌剧院内场,代表着混血种的光点简直像是群星闪耀一般落在了歌剧院这个浮华的托盘上,互相干扰影响着...最有效的侦测言灵在这一刻竟然发挥不出太大的效果。
“不急,慢慢来。”林年轻声安慰道,他的视线没有去投入歌剧院里大量涌入的人群里,而是放在了至今还尚未有人落座的二楼贵宾厅中...他有预感真正的正主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出现,压轴的大戏永远都是伴随着金色的彩雨和滚滚而过的雷声登场的,一经出场便会受到万人瞩目!
楚子航身边的邵一峰也探头探脑地在剧院里找寻着什么,嘴里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你跑哪儿去了啊...师姐。”
歌剧院里,不到一会儿最前排的位置就稀稀拉拉地坐下了不少人,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但遇到寒暄地比较愉快的,就坐近一些彼此递名片。
就在这时,舞台上巨大的猩红大幕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小提琴凄厉的划响,声音从歌剧院的音响设施传出,整个歌剧院里的嘈杂声骤然一静,不少人身形为之一矮抬手捂住了耳朵看向四周,却对上了无数张与自己同样茫然无措的脸。
除了林年以外,万博倩、楚子航乃至邵一峰都忍不住捂了下耳朵,可那声小提琴的锐音来得那么急促,就像子弹一样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打穿了他们的耳膜,让人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凄厉感。
剧院一下安静了下来,就像翻滚的浪潮被一把刀子割伤,将它狂躁的海浪声彻底杀死了,每个人都安静地看向前方,那尚未拉开的厚重大幕。
有人在舞台上拨动竖琴,那清澈干净的竖琴声正是从猩红大幕后传来的,那么的微小,没有使用任何扩音设备,只有在所有人真正安静下来之后才能听见它的美妙音律,应和着它的是低沉的大提琴和双簧管,吹动着那无人不知广为流传的世界名曲。
“天鹅湖?”歌剧院的坐席上有人低声说。
弦乐那么的温柔、优美,是的,这的确是《天鹅湖》的前奏,他们没有听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