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可以。
况且‘傲慢’这个‘美德’怎么看其实都挺适合楚子航的,起码恺撒觉得这是七宗罪里唯一能跟楚子航搭调的一个了。
然后恺撒就看见楚子航收回了手,‘傲慢’也拒绝了楚子航。
副校长挠了挠头,也不需要他说,楚子航已经握住了最后一把‘暴怒’,形制夸张的斩马刀看起来的确挺适合楚子航大开大阔的砍人手法,但前提是他得成功拔出来。
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视下,‘暴怒’在楚子航的发力下纹丝不动,有种蚍蜉撼大树的错觉。
“大哥,你真是圣人啊?”芬格尔没忍住说道,“七宗罪你是一项都不沾的,你家信佛吗?”
“这倒是意料之外。”副校长也有些头疼,饶是他也没想到学生里会出现这么一个怪胎...好吧,这么说可能有些侮辱人,但说来大家都或多或少沾点下地狱的罪孽,你楚子航直接美德成圣了不合适吧?
“师兄,听我的,你今天就订机票飞上海,然后转机去成都,落地后坐高铁到乐山,出了高铁站坐打出租车横穿整个乐山城到凌云山脚下,一路爬山进凌云寺,在那儿你能在观景点看见一尊乐山大佛,你让他站起来,你坐那儿。”路明非忍不住嘴巴碎了。
“对不起。”楚子航看向校长说道。
如果这是一次考试,那么楚子航很罕见地考了个零分,这对他来说是少有的事情,按照以前对同班差生的观察来看,考了差分就该说一句对不起。
“别急着道歉,卷子还有一道题没写呢。”昂热微微抬首示意了一下龙吟剑匣。
楚子航顺着视线看过去,看见了七宗罪中的‘色欲’那把日本肋差,安安静静地立在光下。
楚子航拔剑是跳过了芬格尔拔出过的‘色欲’,从第二把‘饕餮’开始尝试的,七道题里他的确还漏了一道没有写。
“我觉得没戏。”芬格尔摇头。
路明非也砸吧砸吧嘴,不好评价。
倒是林年,抬起拇指轻轻刮了刮自己的下嘴唇,看着站到‘色欲’前的楚子航背影...他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楚子航照常握住了‘色欲’,他的耳边掠过了一道突兀的蝉鸣声,这让他原本准备发力的动作停住了,抬头看向四周,然后瞳孔微微放大,在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里倒影的是比金色更加耀眼的夏季的阳光。他站在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里,阳光从正面的窗户外洒在他的半身上,影子深深地印在被晒得有些发亮的地板,窗外的院子里梧桐树在太阳的暴晒下显得深绿,树荫被刀似的叶群切割,万花筒般在院子的地上婆娑变化。
楚子航。
他听见背后有人叫他。
楚子航转身,但没有看到本该看见的那个人,视线中只有校长阁楼里,面露震惊的路明非等人的脸。
“我靠。”芬格尔看着楚子航手中握着的日本肋差被震撼到了。
“我宁愿相信秦始皇是被上单李信打死的,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路明非嘴角抽搐了一下说。
“...倒是在意料之外。”恺撒也有些惊讶,抬手抵住嘴唇遮住半张脸来压抑自己心中的不可思议。
楚子航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自己手里的肋差,意识到自己在无意间将这把七宗罪之一的‘色欲’给抽了出来——他甚至没有刻意地去发力。
芬格尔和路明非的脸上写满了:没看得出来你这个青灯古佛的家伙居然也是个色孽神选。
唯独林年,他倒是不太惊讶,顶多有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觉,不忘提醒一句,“放回去!”
楚子航在剑纹即将立起插入他血管之前,反手把‘色欲’给杵回了龙吟剑匣中,强大的吸力和炼金矩阵立刻就把蠢蠢欲动的日本肋差给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