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罗庚?”
“你这两者的跨域似乎有点大,她不是文曲星下凡,也不是数学巨擘转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林年说到一半停住了,沉默。
夏弥没有注意到林年的默然,四肢在座椅上伸直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哼哼唧唧地说,“挂科就挂科!哼哼,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就不信期末就我一个人挂科,大家都挂科大家都重考我还不信考题的难度不会下降!不让学生升级毕业,谁来苦兮兮地满世界奔波去屠龙?”
林年心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噢,他想起来了,路明非好像就说过这话,高中完全没接触过高数的路某人一来卡塞尔学院上来就被高数打闷了,觉得自己走错了课堂,这里不应该是高数启蒙课,而是数竞的火箭班。
“都是这么过来的,也都说过这种摆烂的话,但到最后还是屈服了。”林年劝导说,“不过不用太焦虑,反正到最后期末大家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重金补课的重金补课,作弊的作弊,风纪委员会每年期末抓的作弊考生能从校门口排到英灵殿。”
“师兄你可真不会安慰人...”夏弥苦着脸把高数的练习册合上了,她看了一眼窗外太阳落在远处钟楼顶上的位置说,“中午了诶,师兄你真能睡啊,昨天你不是晚上八九点就睡了吗?怎么现在才醒?”
林年撩起校服袖子看了一眼黑色的腕表,现在已经是11:23了,如果夏弥说的他入睡的时间不差的话,他昨晚到现在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
“做噩梦了。”林年放下袖子说,“睡得很不舒服,应该是床的问题。”
当然也不是人的问题,他和夏弥虽然暂时性共住一个寝室,但两人都是特别神经大条的人,某些时候林年甚至怀疑自己下铺睡的是路明非,只不过区别在于一个熬夜通宵打游戏,一个熬夜通宵追电视剧。
不过这么说来的话,比起路明非,她更像是曼蒂?林年心神微动,但片刻后眼神又恢复平淡。
那三个人似乎都有共同点,但在心中摆在一起时三个人又截然不同。
“师兄你睡觉还认床啊?女生寝室的床和男生寝室的床不一样吗?”夏弥回头看了一眼林年睡的上铺,奇怪地问。
“我不知道。”林年说。
他的确很久没有过这么糟糕的睡眠体验了,整整十四个小时的深眠到现在起床后却依然给他一种疲惫的感觉,浑身有些乏力,但这种乏力其实又是错觉,只能归咎于精神上的疲倦。
“噩梦,师兄你做什么噩梦了?”夏弥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看向林年。
“想不起来了。你用不用洗浴间,我要去洗个澡,睡觉出了点汗。”林年转身走向了床位,踩着梯子上去,拉来床铺角落的行李箱,在里面叠放着他换洗的衣物。
“不用,而且我要上厕所也可以去走廊角的女厕啊。”夏弥说。
“别人问你为什么不在寝室里上怎么办?诺玛的分配名单上,你的寝室暂时只有你一个人,没人会跟你抢洗浴间。”林年走向寝室里独立的洗浴间说,“平时的细节不要忽略了,如果被人发现我藏在这里,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很麻烦。”
“知道啦。”夏弥叹了口气。
她知道林年是在指调查团方面的麻烦,这几天的共住她算是彻底摸清楚芝加哥那段时间苏晓樯为什么总是跟她嘀嘀咕咕说起以前的事情了,看来当初晓樯师姐搞定这个男孩属实是地狱级别的挑战。
“一会儿你去食堂还是点外卖?”站在洗浴间的门口林年问。
“去食堂,老样子,点一份饭带回来。”夏弥说。
为了更好地隐藏林年的踪迹,这几天夏弥就算点外卖都是只点一人份的餐点,然后和林年对半分着吃,不然如果忽然进食量变大,诺玛和调查团那边都能发现